拦住他们,可不容易。”
鱼禾并没有趁机奚落庄顷,给庄顷难堪。
庄顷迟疑着道:“要不,我们退出夜郎。”
鱼禾看着庄顷问道:“万一新军防着我们退出夜郎,在路上设伏呢?那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庄顷担忧的道:“可夜郎城里的兵马,根本防不住他们。”
鱼禾直言道:“我们不需要防住他们,我们只需要守住夜郎城一日,等我们的大军回援即可。”
“那可是两万新军,我们手里只有不到一千人,怎么防的住啊?”
庄顷忧心忡忡的说着。
鱼禾认真的道:“防不住也要防。将你们的座象先出去,等到新军抵达夜郎城的时候,一口气赶出去。让座象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
守城的句町兵,你我手下的侍卫,一并派上城头,抵御新军。
再派人去城里征召句町百姓,赏给他们重金,让他们去帮忙守城。”
“如果城内的那些句町百姓不被金钱所动呢?”
钱财珍贵,但是命更珍贵。
句町的百姓傻是傻了点,但也知道大难临头的时候,是保命还是求财。
鱼禾冷冷的道:“那你就告诉他们,新军一旦破城,必然屠城。是死一个,还是死全家,让他们自己选。”
庄顷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倒不觉得鱼禾在吓唬人。
因为鱼禾说的是实情,新军一旦破城,必然屠城。
新军在自己的地盘上,攻破城池以后,劫掠几日,更别提在蛮夷的地盘上。
“我立马去召集百姓。”
庄顷闷头往外走。
走了几步,脚下一顿,回过头询问鱼禾。
“万一守不住呢?”
鱼禾无语的道:“那当然是收拾收拾东西跑啊。难道留在城里等死啊?”
庄顷差点没闪了腰。
庄顷走后,鱼禾带着鱼蒙赶往了城头。
新军不知道何时会出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
但是该做的准备必须做足。
夜郎城内守城的器械并不多,仅有滚木、礌石。
撞车、叉竿、飞钩、夜叉擂、地听等物,一样也没有。
所以必须补充一些金汁、脏箭、石块、带着树杈的树干等物,用作守城之用。
新军翻山越岭而来,除了云梯以外,其他的类似飞桥锁链、板屋、瞭望车、攻城凿等器械,也没办法带,更没办法现造。
所以夜郎城准备的一应守城的器械,倒也够用,并且在器械上还隐隐有所压制。
鱼蒙陪着鱼禾检查了一遍城头上准备的守城器械,走到了矮小的城门楼子前的时候,鱼蒙跟着鱼禾进了城门楼子。
鱼禾略微愣了一下。
鱼蒙虽说是鱼禾的长辈,但自从充任了鱼禾麾下的侍卫首领以后,一直恪守着侍卫的规矩。
没有鱼禾吩咐,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守在门口。
今日一反常态跟着鱼禾进了城门楼子,鱼禾有些意外。
“五叔有事?”
鱼禾随意的扫了一眼简陋的城门楼子内的布置后,看向鱼蒙,一脸疑问。
鱼蒙点着头,认真的道:“敌人一旦出现,你就躲在我身后。”
鱼禾错愕的看着鱼蒙。
鱼蒙灿烂的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鱼禾感受到了鱼蒙一片爱护之心,但他还是苦笑着摇头道:“我是一郡太守,也是此地临时主将,我躲在你身后,别人会怎么看我?”
鱼蒙脸上的笑容一僵,急忙道:“战场上的刀剑可不长眼,你可别犯傻。”
鱼禾笑着道:“我不会犯傻,也不会轻易去涉险。五叔不必担心我。我会坐镇城门楼子里,不会去城头的垛口上露头。
敌人除非是攻上了城头,不然伤不到我。”
鱼蒙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干巴巴笑着道:“坐镇城门楼子,挺好,挺好。”
鱼禾没有继续跟鱼蒙讨论此事,他大马金刀的往城门楼子里一坐,静等着新军。
傍晚的时候。
鱼禾正准备吃饭,庄顷带着召集的百姓,出现在城头上。
夜郎城的百姓还是敢战、好战的。
所以庄顷一口气在夜郎城召集了近三千青壮。
鱼禾让人给他们发了兵刃,让侍卫们带着他们,守在了城头上的垛口上。
庄顷看着城头上近三千的夜郎城青壮,心中的担忧消散了不少,他坐在城门楼子门口,一边喝着羹汤,一边笑着对鱼禾道:“三千多人,应该能挡住新军一日吧?”
庄顷召集夜郎城青壮的时候,并没耗费多少力气,甚至鱼禾告诉他的那些威胁人的话,他也没说。
夜郎城的百姓听说敌人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