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贲卫将士们的话有气无力,但相魁感受到了他们的决心。
相魁咧开嘴,脸上流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好!那就继续战!”
虎贲卫将士聚拢着走向相魁。
张休在一旁怪笑着,“嘿嘿嘿,都是好兄弟!能跟这么一帮子兄弟浴血,老子赚了。”
相魁望向张休,撇撇嘴道:“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资格称老子。”
张休瞪起眼要反驳。
相魁猛然扑到张休身边,抬起刀柄就砸向张休。
张休惊恐的瞪大眼。
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虎贲卫将士愕然的看向相魁。
相魁吞了口血沫,对着他们道:“你们别这么看着老子。咱是个没脑子的,死了不亏。他有脑子,是主公看重的人,他活着能帮主公做大事。
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虎贲卫将士齐齐一愣,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点头。
相魁继续道:“二娃子、土狗,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面嫩的虎贲卫将士听到相魁这话,果断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
相魁要做什么,他们很清楚。
虎贲卫建立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磨砺出了一些属于虎贲卫的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照顾年龄小的。
一旦遇到了必死的战局,送信、传令、护送重要人物这种能脱离战场的重任,就交给年龄小的。
二娃子和土狗是他们中间年龄最小的。
二娃子和土狗虽然小,但却也有血性。
相魁明显想让他们送张休离开,想让他们跟张休一起活下去。
但他们不愿意。
他们不想做懦夫,不想做逃兵。
相魁脸一黑,怒喝道:“给老子过来!”
二娃子梗着脖子喊道:“俺不做逃兵!俺们虎营没有逃兵!”
相魁唾骂了一句,“呸,谁让你做逃兵了,老子是有重任交给你们。”
“俺不去,俺要跟你们在一起!”
“这是军令!”
“俺……”
“别忘了主公定下的军律!除非你官比老子高,能驳回老子的军令,不然你必须得遵从老子的军令!
没有商量!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相魁高声怒斥。
二娃子和土狗一下子就哭了。
相魁瞪着眼喊道:“执行军令!”
二娃子和土狗含着泪,上前拖起张休,一点点往外拖去。
相魁冲着他们喊道:“将张休带回去给主公,中间一点儿闪失也不能有,不然军法从事!”
二娃子和土狗没说话,只是含着泪,一个劲的拖着张休往外走。
敌人在这个时候,也挪到了他们身前。
虽说他们没有将敌人杀退,但是他们已经将敌人杀怕了。
敌人从最开始的汹涌,变成了小心谨慎的一步步前移。
在威胁相魁、张休一行人的同时,为挪移尸墙争取时间,让后军的兄弟用重弩射杀相魁和张休一行。
相魁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脑子瞬间清醒。
他猛然直起身,提着刀,怒喊。
“兄弟们,随我杀敌!”
一群人在精疲力竭的时候,悍然发起了冲锋。
他们要借此压退敌人,为逃跑的二娃子、土狗、张休争取时间。
他们没有半点埋怨,也没有任何不甘心。
他们觉得就该用他们的命,为二娃子、土狗、张休争取时间。
他们狠狠的撞向敌人。
撞断了敌人的武器,挥舞着兵刃砍杀敌人。
敌人的兵刃捅穿了他们以后,他们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任由敌人的兵刃从自己的肉身穿过。
借着敌人的兵刃,划到敌人面前,砍杀敌人。
只要他们不倒,他们的刀就永远向着敌人的脖颈砍去。
敌人被吓怕了,胆怯了。
即便是他们的人数比虎贲卫将士多无数倍,他们依然在虎贲卫将士不要命的压迫下,缓缓后退。
“这么一群人,跑去当逆贼,简直是该死。”
敌人的主将看着悍不畏死的虎贲卫,咬牙骂了一句。
“把重弩推过来,我要亲自射杀逆贼!”
几个敌兵推着重弩,到了敌人主将面前。
敌人主将亲自操持着重弩,对准了冲锋在最前面的相魁。
“嗖!”
弩枪爆射而出。
洞穿了相魁。
相魁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没人知道弩枪洞穿了相魁哪里。
因为在相魁倒下的那一刻,虎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