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些天生长的又高又壮,力气又大的巨人,用普通的刀剑,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们。
狼牙棒、偃月刀一类的武器,他们使着才顺手,而且还能发挥出不俗的战斗力。
普乃拿到了鱼禾赐的狼牙棒以后,当场耍了起来。
那家伙,虎虎生风。
不到四五个呼吸,正堂内的一小半摆设和家具,就被他打了一个稀巴烂。
然后在鱼禾无奈的眼神中,他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退出了正堂。
王奋在普乃离开以后,告罪了一声,带着属于他的那套将甲也离开了。
张休和相魁也没有再正堂多待。
正堂里剩下鱼禾和庄顷的时候,庄顷幽幽的开口,“看普乃那高兴的样子,八成已经将你记在心上了。
你若是再待他好点,他兴许就会反了亡承,跟了你。”
鱼禾瞥了庄顷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庆幸你跟着我来了,不然王奋说不定也会反水?”
庄顷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鱼禾的糖衣炮弹,不仅分量足,而且还能送到人心坎上。
没几个人能挡得住。
鱼禾哼了一声,道:“如今看来,亡承能成为句町王,而你只能屈居于安羌之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庄顷立马瞪起了眼,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鱼禾不咸不淡的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亡承比你强。”
庄顷猛然起身,不服气的喊道:“他那点比我强了?”
鱼禾指了指脑袋。
庄顷要开口辩驳,鱼禾却没给他机会,“亡承能借着朝廷的手,除掉他兄长,又能借着他兄长的死,掀起对朝廷的战争,并且借此完成了对句町国上下的统一。足可见他是一个很厉害、很聪明的人。
他这么聪明的人,为何派遣了一个普乃给我?
因为他清楚,普乃性子憨,只要我不亏待普乃,普乃就会一心一意帮我做事,不会破坏我的谋略。
同时他也清楚,他派人到我身边,就有被我招揽的可能。
所以他派遣了普乃这么一个憨憨。
这个憨憨要是对他忠心耿耿,那么我无论如何也招揽不了。
这个憨憨若是被我招揽了,也不会藏着掖着,更不会潜伏到他身边,帮我做奸细。
因为普乃没那个脑子。
所以他也不怕普乃被我招揽。”
庄顷愕然的看向鱼禾。
他没想到,亡承简简单单的派一个人出来,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算计。
鱼禾继续道:“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借此试探一下我和普乃。”
庄顷惊声道:“试探你是不是一个可以一直合作下去的盟友,试探普乃是不是真的对他忠心耿耿,是不是能挡得住外面的诱惑?”
鱼禾重重的点头,道:“普乃若是挡不住诱惑,背叛了亡承,那亡承也不会挽留他,我也不会真心待普乃……”
普乃若是真的因为一套铁甲,背叛了亡承,那总有一天也会因为其他心喜之物,背叛鱼禾。
毕竟,普乃是个憨憨,他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他的真性情。
他若是因为诱惑背叛了亡承,那么他也会因为诱惑背叛鱼禾,因为那是他的性子,改不了。
庄顷瞳孔一缩,“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算计?!”
庄顷虽然也算计人,但他的手段却远远不如亡承高明,更不如亡承精细。
鱼禾沉吟了一下,笑道:“亡承也许只是想保护自己,并没有想其他的。到了我们这个地步,一举一动都要深思熟虑,别人的一举一动也要细细的品味。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庄顷面色凝重的盯着鱼禾,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鱼禾没必要提醒他,让他时时刻刻保持惊醒。
以鱼禾和亡承的智慧,鱼禾完全可以跟亡承暗通款曲,利用一番庄氏,最后将庄氏一口吞掉。
如此一来,鱼禾和亡承都能进一步壮大。
鱼禾瞥了庄顷一眼,淡淡的笑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懂。我是个汉人,想要在以羌人和蛮人为主的西南站稳脚跟,需要你帮忙。
没有你,我对上了亡承,没有多少胜算。”
想要统治一个地方,不是说你兵锋强横就够了。
庄顷的先祖庄蹻昔日率领楚军征讨西南的时候,西南的羌人、蛮人还生活在最原始的时代。
庄蹻率领的楚军,无望而不利,很快就将西南的羌人和蛮人打趴下了,并且占据了西南大部分的地方。
可是蛮人、羌人们根本不服庄蹻这个汉人的统治,他们不断的偷袭庄蹻的兵马,不断的掀起叛乱。
庄蹻险些就被羌人和蛮人联手给打败了,最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