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叮嘱我,要让我看着你们父子,别让你们再胡来了。
你这个当家人,大得过阿耶?”
鱼父自知理亏,没有跟鱼母争论,反而不着痕迹的看向鱼敖,向鱼敖求救。
鱼敖仰着头,就当没看见他求救的目光。
有道是长嫂如母,他不好帮着鱼父去对付鱼母。
鱼父见鱼敖不肯帮他说话,就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庄乔和亡洢他没指望。
两个如夫人若是骑到了当家主母头上,那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鱼母果断说道。
庄乔笑着看向亡洢。
亡洢先是一愣,随后从庄乔笑吟吟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什么,略微点了一下头。
鱼母思儿心切,决定了去益州郡,就没有多犹豫,起身就出去吩咐家里的仆人、族人开始收拾东西。
鱼小妹有些贪玩,只顾着在院子里玩耍,不肯收拾东西,被她狠狠的在屁股上揍了两下,就垂着泪回房去收拾东西了。
两个时辰后,鱼宅内要带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
鱼母决定带着庄乔、庄乔的儿子鱼奘,鱼小妹、亡洢等一众女眷先走。
钱财、书籍、布匹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交给了他六叔鱼敖,以及族里的两个兄弟。
平夷城内还存了不少粮食,但是鱼禾没要。
鱼父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主动给鱼禾送去。
平夷城马上要沦为战场,数万兵马在平夷城鏖战,每日消耗的粮食是一笔大数字。
虽然鱼父不知道鱼禾跟亡承和庄顷是怎么谈的,但他还是备下了足够的粮草,供应大军。
鱼禾之所以没问鱼父要粮,其实也是准备将粮草留给大军用。
虽说庄氏藤甲、亡氏武戈的粮草,皆由庄、亡两家供应。
但两家的粮草运送到平夷,不仅路透遥远且艰难,而且耗费还极大。
所以鱼禾决定让庄、亡两家将供给平夷县将士们的粮草,送到夜郎县,供给他手下的兵马。
他则会打开平夷城的粮库,为庄、亡两家的兵马供应粮草。
如此一来,中途的损耗了没了。
对鱼禾,对庄、亡两家,皆有好处。
鱼母带着鱼氏女眷,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往西南方向而去,自然引起了平夷城内各大商家的主意。
曹真、申屠义、刘谋等一众豪族留在平夷城的管事,齐聚到了鱼宅,询问鱼父平夷城是不是有什么动荡。
鱼父没有隐瞒,开诚布公的告诉了他们,朝廷要再征西南,并且派遣了二十万大军。
平夷城有九成九的机率会被盯上。
一时间各家管事慌了神,急忙派人回南郡去请示曹真等人。
当然了,阴氏的管事就有点悲催。
阴氏家主阴陆,将阴氏在平夷城,甚至西南的生意,全部交给了阴丽华和阴识。
结果阴识和阴丽华全部追着鱼禾跑到益州郡去了。
阴氏管事还要派人去益州郡请示。
一去一回,一个月估计就没了。
朝廷的兵马指不定那一天就冒出来了,所以他心里特别苦。
平夷城内众豪族管事的反应,鱼母等一行鱼氏女眷可不知道。
一行数百人,出了平夷城,不足十里。
亡洢率先勒马驻足。
庄乔在鱼母惊愕的眼神中,将儿子递到了鱼母怀里。
“姐姐,奘儿就交给你了。”
庄乔依依不舍的捏了捏鱼奘粉粉嫩嫩的小脸蛋。
鱼母怀抱着鱼奘,急声道:“二妹这是何意?”
庄乔轻声笑道:“此次朝廷征召了二十万大军征讨西南,手笔不可谓不大。相公一个人在平夷城,没有个人照应可不行。
我准备留下,照应照应相公。”
鱼母急忙喊道:“二妹,奘儿才刚刚出声不久,你怎么舍得撇下他。打仗那是男人家的事,咱们女人家就别掺和了。”
庄乔微微摇头,笑着道:“姐姐,奘儿就交给你了。”
鱼母急了,“二妹,这个家就算要女人家出头,那也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出头,不应该是你啊。”
庄乔知道鱼母是在担心自己,她笑着道:“姐姐不必担心,妹妹的武艺不敢说有多高强,但是保住相公,保住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姐姐也别劝了,妹妹心意已决。”
顿了一下,庄乔又道:“三妹也打算留下,跟我一起照应相公。”
鱼母颤颤巍巍的张了张嘴。
庄乔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你也别想着劝她,她平日里虽然被相公吃的死死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性子比我还倔。”
鱼母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