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回去。
鱼父哼了一声,瞪向了庄乔。
庄乔笑眯眯的伸手捏住了怀里小不点的胖脸。
鱼父咬咬牙,瞪向了亡洢。
亡洢不敢瞪回去,手里又没有能威胁到鱼父的小不点,只能苦着脸垂下头。
鱼父在亡洢身上找到了一点一家之主的威严,瞬间挺起了胸膛,高声道:“亡洢,你说,该如何处制这个不孝的臭小子。”
亡洢没有说话。
她只是个如夫人,刚进门不到半个月,位置还没坐稳,也没有一儿半女傍身,根本不敢教鱼父如何处制家里的嫡长子。
鱼父却没有放过亡洢的意思,他愤愤不平的道:“难道你还怕了那个臭小子不成?你是他少母,你大嘴巴子抽他,他都得乖乖受着。”
亡洢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鱼父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鱼禾那可是嫡长子,鱼父在的时候,鱼禾就是半个当家人。鱼父不在,鱼禾就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人。
他可以代替鱼父,将家里的如夫人逐出家门。
家里的如夫人,却没办法代替鱼父,将鱼禾逐出家门。
即便是有鱼父撑腰也不行。
朝廷不允许。
朝廷有相关的律令。
除非鱼父或者鱼氏宗老亲自出面。
鱼母看不惯鱼父欺负亡洢,哼了一声,道:“你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三妹。有本事你欺负欺负二妹试试。”
鱼父瞪了鱼母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
庄乔他打不过。
鱼母瞥了鱼父一眼,没好气的问道:“禾儿在信上都说什么?”
鱼父正经了不少,沉声道:“禾儿说,朝廷要再次征讨西南,并且已经发兵,预计再有半个月,就会抵达西南。”
鱼母皱眉,“又打?朝廷找到克制瘴气的法子了?”
鱼父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道:“应该没有。”
鱼母冷哼道:“没找到克制瘴气的法子,打什么西南?前朝征讨西南,奈何不了瘴气,死了不知道多少将士。最后还是借着各国的力量,才达到了平定西南的目的。
朝廷此前派遣冯茂征讨西南,害死了多少人。
你们父子也是被此事给逼反的。
如今还征?
不怕把所有人给害死,不怕把所有人给逼反?”
鱼母并不是什么乡下妇人,她多多少少也有点见识。
听到了朝廷又要征讨西南,她心里就不痛快。
她总觉得朝廷完全不把人当人看,完全是在瞎折腾。
鱼父轻飘飘的道:“王莽怎么想的,谁知道。”
顿了一下,鱼父又沉声道:“不过此次朝廷派遣了足足二十万大军,还调遣了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
看架势,像是要一举荡平西南。”
听到二十万大军。
鱼母、庄乔、亡洢、鱼敖,瞳孔皆是一缩。
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一大群,那可不好对付。
听到有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
鱼母、鱼敖心都提起来了。
庄乔和亡洢是西南人,没去过西北,不知道天水、陇西两地精骑的厉害。
鱼母、鱼敖可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不仅知道天水、陇西两地精骑的厉害,还见识过他们行军。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拥有一匹马一柄刀的,皆是悍卒。
不是悍卒,没资格上马,只能去守烽堠。
“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可不好对付,禾儿对上了,能跑得了?”
鱼母一想到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都没想过鱼禾能不能打得过,先想的是鱼禾能不能在他们手里跑得了。
可见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有多厉害。
她之前还说西南有瘴气,朝廷在没克服瘴气之前,派遣再多人到西南,也是送。
如今却只字不提。
鱼父也知道天水、陇西两地精骑的厉害,他年轻的时候也梦想过成为其中一员。
可惜人家不要他,因为人家只要天水、陇西两地的良家子。
其他地方的人,再厉害,人家也不收。
鱼父苦笑着道:“禾儿可没想着跑,他还想给对方一个迎头痛击。给我的军令,是让我派遣一队人马,护送你们,尽快去滇池县。
同时征召平夷上下,所有能战、敢战之士,配合句町国大将亡眠,在虎跳谷伏击朝廷的大军。”
鱼母失声叫道:“他这不是胡闹嘛!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要是那么好对付,早就让匈奴人给灭了,还能留到现在,让他们在西北纵横驰骋。
人家世世代代可都是军卒,跟匈奴人打了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