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一味的带着人猛攻,固然能消弱城内贼人的兵力,但同样也会帮贼人首领降低粮食的消耗,让贼人坚持的更久。”
鱼禾虽然不懂兵法谋略,但还是能看出王奋和乐进二人在兵法上的高低。
杨丘沉吟着道:“王奋明显知兵,也会用兵。乐进就是一个半桶水,还是个莽夫。主公打算怎么办?让人去告诫一番乐进,让他多听听王奋的?”
鱼禾缓缓摇头,笑道:“不,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杨丘愣了一下,愕然的看向鱼禾,急忙道:“主公,您任由乐进这么蛮干的话,损失会很大。”
鱼禾笑眯眯的道:“乐进可是说过,他麾下的兵马,那是他的兵马,损失大小,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丘又一愣。
他听明白了,鱼禾这是要阶级削弱乐进的实力,甚至要借机弄死乐进。
杨丘失笑道:“主公言之有理,乐进的兵马损失大不大,确实跟主公没什么关系。”
鱼禾感叹道:“你也看到了,我手底下除了相魁、刘俊以外,剩下的都是乐进这等货色。相魁、刘俊虽然忠心,但对兵法谋略一道只是一知半解。
像你这种即识趣,又懂得兵法谋略的人,正是我所缺的。”
杨丘哑然失笑,鱼禾说了那么多,原来是在挽留他。
他心里颇为感动,但还是拒绝了鱼禾的好意,“主公能看重杨丘,是杨丘的荣幸。但杨丘尚有父母需要孝敬,尚有妻儿需要照顾,没办法留在益州郡,为主公效力。
待杨丘送别了父母,必定带着妻儿前来投奔。
到时候还望主公不要嫌弃杨丘。”
鱼禾苦笑了一声,叹气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能再强留你,不然你我之间的恩情就会变成仇怨。
此一别,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我能说的,就是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杨丘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庄重的向鱼禾一礼,“杨丘多谢主公!”
鱼禾点点头,亲自将杨丘送到了滇池城外。
滇池城外,杨丘挑选的三百蜀中子弟早已整装待发。
鱼禾为杨丘准备的金银细软、肉食、粮食、酒,也早已装车。
通行各县所需要的文书,鱼禾也亲自交到了杨丘手里。
杨丘率领着三百蜀中子弟,单膝跪地,向鱼禾施了一礼后,跨上了马背,头也不回的赶往了蜀中方向。
鱼禾目送着杨丘身影消失以后,也不曾离开。
在鱼禾心里,杨丘真的是一个值得招揽的人,也是一个足以让他以礼相待的人才。
杨丘在充任他的军师期间,没少给他出各种主意,没少给他分析战场上的局势,让他这个不懂兵法谋略的人,轻易的能判断出战场上的优劣,以及战场随后的走向。
为他夺取益州郡,做了不少贡献。
杨丘在筹备新军的时候,亲手选拔了四千将士,又亲自带着四千将士操练。
让一群稀稀拉拉的逃兵,变成了一群严守军纪,战斗力彪悍的将士。
在杨丘将西山军交给相魁的时候,西山军将士,除了装备,其他的都不输给虎贲军将士。
如此人才,鱼禾真的是舍不得离开。
但他也不能强留。
鱼禾送杨丘离开以后,继续窝在了太守府内处理政务、安置蛮人部的族人、关注着战事。
各县几乎每隔七天,就会送一封文书过来,所以鱼禾的政务永远也处理不完。
三山每隔八天,也会送一批蛮人部的族人到滇池。
在第一批蛮人部的族人成功在滇池落脚以后,剩下的蛮人不需要三山多说,就自然而然的跟着三山到了滇池。
鱼禾在安置他们之余,也证实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蛮人部的智者乌山和祭司葡逸,在蛮人部中虽然有一些影响力,但也有限。
蛮人部数十个寨子,二十万人。
仅有十几个寨子听他们的,七八万人听他们的。剩下的几十个寨子,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乌山和葡逸之前找上他,想得到他的支持,获取一部分蛮人部的权柄,纯粹是自作聪明,欺鱼禾不太了解蛮人部的情况。
还好他看穿了其中的一部分道道,并没有上当。
三山如今代鱼禾这个蛮王行事,如今在蛮人部中也有了不小的威信。
在蛮人部一大半的寨子迁移到了滇池以后,三山就抽调了一部分青壮,组成了一支鱼禾需要的蛮人军团。
区别于西山军、虎贲军,以及早先进入西山军兵营操练的三千蛮兵。
新成立的蛮人军团,足足有一万多人。
他们在装备上不如鱼禾手底下的其他兵马,在纪律上亦是如此。
但是在个人勇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