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承笑过以后,盯着亡洢郑重的道:“我要你想尽办法嫁给鱼丰,哪怕是在庄乔面前低头做小。”
亡洢瞬间就瞪大了眼。
她、庄乔、安阿果,向来都是互不相让的。
让她在庄乔面前低头做小,她岂会干。
亡洢恼怒的瞪着眼要拒绝。
亡承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我们拿到句町三县之前,你必须嫁给鱼丰。若是不能,那你就走一趟滇国,告诉庄顷,我可以跟他联手除掉鱼禾。”
亡洢难以置信的道:“为什么?”
亡承长叹了一口气,“为了句町国,也为了亡波。”
亡洢想问个清楚。
亡承还是没有给她机会,背负着双手离开了。
亡洢不知道为什么。
鱼禾却知道。
鱼禾领着相魁等人出了故且兰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个劲的叫道:“可惜……可惜……”
相魁和刘俊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
相魁疑问道:“可惜什么?”
鱼禾感慨道:“可惜了一代人杰……”
相魁疑惑的挠挠头,看向了刘俊。
刘俊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鱼禾在说什么。
相魁有心问个清楚。
可鱼禾似乎并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意思。
相魁和刘俊就只能怀着满肚子的疑问,跟随在鱼禾左右。
“哎……”
鱼禾一步三叹,一直叹到故且兰县外很远的地方。
鱼禾到新朝近两载,碰见过许多人。
有新朝的高官,也有青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跟鱼禾想到一起去,也没有一个人能跟鱼禾聊在一起去。
句町王亡承,是唯一一个能跟他想到一处,聊到一处的人。
他是借着史书,才能预知天下的走向,然后从中占据先机。
亡承看不到史书,他仅凭着天下现有的局势,就将天下以后的走向分析的七七八八。
如此人物,堪称人杰。
他若是细心谋划,句町纵然不能称霸天下,也能稳稳的占据一域。
可史书上,句町并没有稳稳的占据一域。
句町在跟廉丹一战后,就再也没闹出过什么动静。
刘秀占据了北方以后,句町所居的西南,先后被伏波将军马援多次毒打。
由此可以推测,这位堪称人杰的句町王亡承,应该是早亡了。
很有可能就亡在了跟廉丹一战后不久。
就是因为他早亡了,所以句町在跟廉丹一战后,再也没闹出过什么动静。
鱼禾就是推测出了亡承很有可能会早亡,所以一个劲的暗叫可惜。
亡承为何会早亡,鱼禾也有一些猜测。
八成是胖死的。
亡承足有三百斤重,行走坐卧皆需要人搀扶。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能长命,那就奇怪了。
鱼禾有心提醒亡承减减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亡承早死,对他有好处。
亡承的继承人亡波,并不是一个精明人。
亡承早亡,亡波继位的话,他就能在句町国为所欲为。
即便是亡承留下亡洢辅佐亡波,他依然能吊打他们姑侄。
所以他除了替亡承叹息,替亡承可惜外,什么也不会做。
“哎……”
“嗖~”
鱼禾又叹了一声。
一根箭矢擦着他耳边划过。
箭矢的主人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箭矢虽然擦着鱼禾的耳边划了过去,但并没有伤到他分豪,也没有伤到他前面的将士分豪。
箭矢更像是一个警醒和提示。
“保护主公!”
相魁、刘俊一个个大喊大叫着,快速的簇拥在了鱼禾四周。
鱼禾拍了拍身上的盔甲,又指了指守卫在他四周的将士,“不必惊慌,对方并没有杀意。就算对方有杀意,也伤不到我。”
射箭的人手法很刁钻,能在一众将士严防死守中,将箭矢从鱼禾耳边射过,确实是一个箭术高手。
但他也仅仅只能将箭矢从鱼禾耳边射过。
想取鱼禾性命,根本不可能。
先不说鱼禾身上穿戴的盔甲,足以挡住一般的轻箭矢。
光是守卫在鱼禾身边的将士,就将鱼禾周身的要害挡的严严实实。
对方除非能一箭射透将士们的铁甲,再射穿鱼禾的铁甲,不然伤不到鱼禾。
据鱼禾所知,目前能射穿两套铁甲、两具肉身的重弩,貌似还不存在。
新朝虽然有重弩,但还没有到破甲摧城的地步。
倒不是新朝造不出能洞穿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