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
鱼氏两位叔伯皱了皱眉头,目光在庄乔身上盘桓了一下。
他们对庄乔突然开口很不满。
宗族议事的时候,当家的主母勉强有资格说两句,其他人可没那个资格,更别提一个妾室。
他们虽然不满,但并没有开口。
他们只是旁支的叔伯,鱼丰敬他们,让他们坐了上首,但并不代表他们有资格教育嫡支的人规矩。
“大兄真有这么厉害?”
一群小家伙们也跟着发出惊呼。
鱼越和鱼悦更是满眼小星星。
鱼禾小时候皮是皮了点,习武也差强人意,但是读书却十分厉害,经常被先生夸赞。
而且经常会从外面弄一些好东西回家给他们吃,所以他们特别崇拜鱼禾。
“一点不入流的东西罢了。”
鱼丰不满的撇撇嘴。
在族人面前,他不愿意承认鱼禾比他们厉害,有损他这个当阿耶的威严。
“一县之弟,那可是相当于一方诸侯,还不入流?”
鱼氏的人久居咸阳,毗邻长安,又从小读书,所以有些见识。
鱼丰撇着嘴道:“只是暂时占据而已,又不是长久的占下去……”
“那也厉害。”
“对对对,既然是家业,我们也会帮忙出力。”
“我们会想尽办法让禾儿将平夷占下去。”
“……”
鱼氏的叔伯兄弟,纷纷出声,力挺鱼禾。
他们有些远见,所以在得知鱼禾并没有在平夷站稳以后,纷纷开口,表示愿意出力。
这就是宗族的优点。
只要对宗族发展有利,宗族上下都愿意出力。
不需要人去督促,也不需要人去逼迫。
鱼丰听着有些吃味,他算是宗族里比较有能耐的人,当年他离家入伍的时候,也没有得到这么多人拥护。
他当年要是得到族人拥护,带着一批族人上战场的话,一开始就能做一做军侯。
混到现在这个年龄,说不定能混一个将军。
有宗族支持的人和没宗族支持的人,在官场上混,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出什么力?那小子现在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们给谁出力?”
鱼丰不悦的喊了一声。
族人们立马闭上嘴,他们察觉到了鱼丰不悦。
庄乔轻声笑道:“禾儿有要事要办,只是不方便透露。”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落在了庄乔身上。
庄乔两次开口,完全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鱼丰尚不知道鱼禾去了哪儿。
庄乔却知道。
所以众人心里有些不对味。
庄乔被众人盯着,也不怯场,她笑着对鱼娘道:“姐姐,你还没为我介绍过诸位叔伯呢?”
庄乔一声‘姐姐’,让在座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庄乔很称呼鱼娘一声姐姐,那就说明庄乔承认了她在家里的地位比鱼娘低一线。
鱼娘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鱼丰并没有宠妾欺妻的意思。
但依然有人不高兴。
那就是鱼氏叔伯。
其中一位胡须花白的鱼氏叔伯,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什么时候,妾室也能在宗族议事的时候说话了?”
鱼氏叔伯开口,有点不合规矩。
但庄乔两次开口插话,让鱼氏叔伯不痛快,所以他们开始开口了。
鱼丰干笑着道:“两位族叔误会了,庄乔不是妾,是平妻。庄乔乃是西南第一大族庄氏的嫡女,嫁给我也算是下嫁。
来的时候带了五千人当嫁妆,其中有两千青壮。”
鱼丰此话一出,鱼氏叔伯立马闭上了嘴。
鱼氏其他人看着庄乔,一脸难以置信。
鱼氏最鼎盛的时候,全族也不过一千多人。
庄乔一口气带了足足四五个鱼氏过来。
鱼氏众人怎能不惊。
“只是些许的蛮人,并不值钱。比起禾儿积攒的家业,我那点嫁妆不算什么。”
庄乔笑着说。
鱼氏众人再次一惊。
他们一开始以为,鱼禾只是仗着聪明,窃了一县之位,借着一县县宰的身份在平夷县厮混。
可如今听庄乔的意思,鱼禾的实力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直坐在鱼丰旁边充大妇的鱼娘,也有些不淡定了,她忍不住开口,“禾儿……真有那么厉害?”
这话是在问鱼丰。
鱼丰不愿意吹捧鱼禾,可鱼娘问起,他又不好不答,便敷衍的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手下就两三千的甲士,七八千镖师,一两千货郎。”
“两三千?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