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恶狠狠的瞪了鱼禾一眼,“什么时候动身?”
鱼禾笑道:“朝廷刚刚退兵,滇王殿下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整理内政。我自然得尽快动身,晚了会误了滇王殿下的事。”
安阿果撇撇嘴道:“知道轻重就好。”
两人聊完了正事,鱼禾陪着安阿果品了两口果酒,将安阿果送出了门外。
送完安阿果回到书房门口,就看到程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他面前,急声道:“小郎君,鱼公听说您又见那个女人了,所以正四处找荆条呢。”
鱼禾吓了一跳,“谁这么多嘴?”
喊完这话,不等程素回答,就看到鱼丰手提着一根用荆条编制的鞭子,气势汹汹的向书房冲了过来。
鱼禾二话没说,拔腿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
月前他才跟鱼丰保证,再也不见安阿果了,这还不足一个月,他就食言了。
鱼丰肯定不会轻饶他。
鱼禾逃出了鱼宅以后,就夺进了卧鹿岭,以躲就是三天。
三天以后,鱼禾将一切准备就绪,再次回到鱼宅,向鱼丰和庄乔辞行。
鱼禾回到鱼宅的时候,鱼丰正在给庄乔喂饭。
庄乔再又半个月就要生了,肚子大的像是个皮球,圆滚滚的看着十分吓人,行动有些不便,吃饭也很难弯腰。
近些日子都是田氏在伺候庄乔吃喝。
今日田氏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汤碗,鱼丰觉得田氏毛手毛脚的,就亲自上手。
庄乔一边品尝着鱼丰喂的鲜汤,一边幸福的笑着。
新朝男子成千上万,愿意俯下身为妻子喂食的可不多。
庄乔觉得很幸福。
鲜汤的味道一般,但她依然觉得甜丝丝的。
鱼禾站在正厅门口,静静的看着鱼丰小心翼翼的给庄乔喂食。
等到喂食完了,他才轻咳了一声。
庄乔抬眼一瞧,见鱼禾站在门口看着,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鱼丰不以为意,他放下了汤碗,瞥了鱼禾一眼后,没有搭理鱼禾。
他扶着庄乔坐到了高一点的座椅上,才回过身冷言冷语的道:“你还知道回来?”
鱼禾施礼道:“孩儿即将远行,特地前来向阿耶辞行。”
鱼丰眉头一瞬间凝成了一团,“就因为我不允许你跟安阿果来往,你就要离家?”
鱼禾哭笑不得的道:“我离家是有要事,跟安阿果无关。”
鱼丰不悦的道:“平夷这么大的家业不够你折腾?”
鱼禾解释道:“我离家远行,也是为了平夷的家业。”
鱼丰不知道鱼禾离家的原因,庄乔却知道,她开口帮腔道:“禾儿离家,肯定是有要事。”
鱼丰冷着脸道:“不行!”
鱼禾愣了一下,道:“阿耶,我此次远行,却有要事。”
鱼丰毫不客气的喊道:“天大的事情也不行,至少近一两个月不行。”
鱼禾狐疑的看着鱼丰,鱼丰却没有再言语。
庄乔有心向鱼禾透露一二,却被鱼丰瞪了一眼。
庄乔只能乖乖闭上嘴。
鱼禾见鱼丰不愿意多说,他也没有多问,他郑重的道:“阿耶,孩儿要做的事情,也在这一两个月。错过了这一两个月,就得再等数年。
孩儿不愿意错过,所以孩儿必须远行。”
鱼丰瞪起眼,“什么大事值得你抛家舍业?”
鱼禾摇摇头没有言语。
他去滇国的事情,可以告诉庄乔,但却不能告诉鱼丰。
告诉了鱼丰,鱼丰一定会阻拦。
鱼丰是那种情愿平夷不发展,也绝对不愿意让鱼禾去冒险的人。
鱼禾则是那种情愿冒点险,也要让平夷快速发展起来的人。
父子两个完全是两种性子。
鱼丰见鱼禾不言语,有些恼怒,“要走你就走,走了以后就别回来。”
鱼禾躬身一礼,“多谢阿耶。”
说完这话,鱼禾离开了正厅门口。
鱼丰惊愕的看着鱼禾的身影消失,许久以后才回过神,脸上瞬间涌现出了一脸怒容。
“反了反了!他真是反了!”
鱼丰气的将面前的桌椅全部踹倒。
就这还不解气,他指着正厅门外破口大骂,“有什么事情比他娘和他弟弟妹妹还重要?!他为了忙活他那点小事,连家里人也不顾了吗?他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孝道?”
庄乔苦笑着道:“您派人去接姐姐和越儿,禾儿也不知道啊。”
鱼丰气的直瞪眼,但没有再开口埋怨鱼禾。
他刻意的瞒着鱼禾,就是想给鱼禾一个惊喜。
谁知道,人快到了,鱼禾却要离开。
他又不想拿此事拿捏鱼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