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冒犯少母的。”
庄乔瞥了鱼禾一眼道:“那他刚才离开的时候,为何会说那么一句话?你觉得他是说给阴丽华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
鱼禾更尴尬了。
巴山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主公若是不醒,你那也别想去’,看似是对着阴丽华说的,实则是对庄乔说的。
阴丽华伤了鱼禾,鱼宅内的其他人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除非庄乔点头。
鱼禾不想跟巴山那个憨货计较,故意岔开了话题,“少母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庄乔见鱼禾并没有为自己去声讨巴山,没好气的道:“自己惹出的麻烦,自己去解决。”
鱼禾苦着脸道:“我只是一句戏言而已,谁知道她反应那么大?”
庄乔撇着嘴,“挨不住人家的拳头,还跑去调戏人家。你以为我们女人家天生羸弱,被男人调戏了都会默不作声?
庄敏那丫头看着凶巴巴的,可真要是被人逮住了七寸,能被人欺负死。
典型的外刚内柔。
阴丽华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可真要是被人逮住了七寸,她能跟你拼命。
典型的外柔内刚。
以后再调戏女子,得先摸一摸人家的性子再开口。
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庄乔一开始是在训斥鱼禾,可说着说着,就向鱼禾传授起了看女人的经验。
鱼禾哭笑不得,“我并不是想存心调戏她,我只是被她逼的没办法,随口说出了轻薄之语。”
鱼禾提到这个茬,庄乔想起了阴丽华质问鱼禾的那些话。
庄乔沉吟道:“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呢?确实是咱们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剿灭了人家支持的寨子。”
鱼禾点着头道:“应该是手底下的人杀疯了,看到人家寨子过的富足,就以为有油水,所以顺手给端了。”
庄乔愣了一下,“你既然猜倒了是手底下的人犯了错,为何死不承认,反而要跟阴丽华闹这么一场?”
庄乔边说边思量,不等鱼禾开口,她已经思量到了鱼禾为何死不承认,她盯着鱼禾道:“此事尚未查证,所以你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你也不想一口认下此事,让人觉得我们说一套做一套?”
鱼禾缓缓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许多话你不需要掰开了揉碎了去讲,只需要提供只字片语,对方就能明白你想什么。
庄乔无疑就是这种聪明人。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阴丽华?”
庄乔疑问。
鱼禾哭笑不得的道:“还能如何处置,让她在府上呆一晚上,明天就让她离开。”
阴丽华又不是真的一拳将他打晕了,他犯不着跟阴丽华去计较。
“那你先回房待着,回头我和巴山一起陪着郎中去看你。”
鱼禾起身,向庄乔一礼,离开了厅堂。
回到自己房里没多久,巴山、庄乔,以及一个郎中就出现在了鱼禾房里。
鱼禾躺在床塌上装晕,郎中检查了许久,也没检查出鱼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最后在庄乔旁敲侧击之下,郎中将鱼禾晕倒定性为劳累过度所致,并且给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
郎中之所以如此上道,是因为郎中想赚鱼氏的钱财。
查不出病,只有零零散散的一点跑路费,查出了病,开了方子,才能赚诊金。
反正安神的方子又吃不死人,庄乔又旁敲侧击的暗示,他也不怕有人找麻烦。
郎中离开以后,庄乔就让人出去散布,说鱼禾因为劳累过度晕厥,近两日没办法处理平夷的大小事务。
等到阴丽华第二日在阴识迎接下出了鱼宅以后,满街都是议论鱼禾劳累过度事情的人。
没有一个人提及鱼禾是被一个女子一拳打晕的。
阴丽华是个贤良淑女,自然不会四处去宣扬自己打晕了鱼禾。
此事就在庄乔和鱼禾推动下,春风化雨般过去了。
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阴丽华再也没有登门去找鱼禾。
鱼禾也能彻底清静下来,处理平夷的大小事务。
鱼禾派遣巴山跑了一趟卧鹿岭,调查了一番刘俊三人剿灭山里的山民的事情。
一切跟鱼禾猜测的一样,阴氏扶持的那几家寨子,确实是他们搂草打兔子给收拾的。
下手的是阿依布,贼利索,一个活口也没有留。
鱼氏大宅。
鱼禾给自己督造的书房中。
鱼禾坐在座椅上,盯着眼前单膝跪地的阿依布,一脸无奈。
“你是怎么想起去剿灭那些愿意给我们纳粮的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