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嵩、漕少游武艺虽然强,但并没有带兵之能。我少母虽有带兵之能,却不能时时带兵。我能仰仗的只有阴兄了。”
鱼禾感慨着道。
阴识抱戟而立,承诺道:“阴某定不辱使命。”
鱼禾信得过他,又认可他,他自然会竭尽所能的帮鱼禾。
鱼禾缓缓点头,带着阴识入了县衙校场的营房。
营房里住着两百人,皆是虎贲军建立以后,主动到县衙入伍的。
鱼禾吩咐巴山将营房里的两百人招集到了一起,当着两百人的面宣布,“从今日起,阴先生便是预备营和升迁营两营的教习。在新的主官抵达前,阴先生便暂代两营的主官。阴先生的话便是我的话,尔等须得听从,若有违背,自当以军法论处。”
鱼禾依照承诺,并没有主动去宣扬阴识的名字,反而称呼他为阴先生。
阴识站在鱼禾身边,听着鱼禾的话,一开始还有些激动,可听了一半以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味。
等到点将台下面的两百人一起施礼高呼他‘先生’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等到鱼禾介绍完了他,他向两百人说了一些训诫的话,在鱼禾离开之前,他找到了鱼禾。
“鱼兄弟,你不是说让我充任升迁营的教习,教导你手底下那些将校兵法谋略吗?怎么我一入营,就变成了升迁营和预备营两营的教习了?还暂代了两营的主官?”
阴识质问这鱼禾,他觉得鱼禾在坑他。
鱼禾听完阴识一席话以后,装傻充愣道:“有什么问题吗?”
阴识有些无语的道:“当然有问题,我是来讲学的,不是来带兵的。”
鱼禾愕然道:“阴兄不打算练练再讲学?”
阴识皱眉,疑问,“什么意思?”
鱼禾认真的道:“阴兄,我知道你武艺不弱,也精通兵法谋略,可你并没有真正的从过军,也没有领过兵。照着书本上的东西给虎贲军的那群棒槌们说,他们难免会提出一些十分刁钻的问题为难你。
你要是答不上来,很容易在他们面前失去当先生的威严。
所以我才让阴兄拿预备营先练练手。
以后虎贲军的那群棒槌们要是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你也能轻送应对。”
说到此处,鱼禾一脸抱怨的道:“阴兄,你不知道,虎贲军中的那些棒槌,大部分大字不识一个,还不懂规矩,为人还很刁钻。你要是不能一下子压服他们,他们就会千方百计的刁难你。
他们不懂规矩,所以不会在乎场合和面皮。
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刁难你,你应对的不好,很容易丢了面皮和威信。”
阴识愣了一下。
他觉得鱼禾说的有道理。
鱼禾此举确实是在替他着想。
“鱼兄弟言之有理,阴某拜谢。”
阴识向鱼禾一礼。
鱼禾大方的摆手道:“不必多礼,你是我请来的先生,我怎么可能让人刁难你。”
说完这话,鱼禾又陪着阴识寒暄了几句,然后将县衙校场内的人尽数丢给了阴识,离开了县衙校场。
鱼禾绝对不会告诉阴识,他之所以让阴识充任两营的先生,主要是因为他手里没有合适的练兵之人。
反正升迁营现在没人,阴识留在县衙校场什么也不做那就是浪费。
还不如让他去练新卒。
有阴识坐镇县衙校场,统管升迁营和预备营,鱼禾也放心。
他将升迁营和预备营的事情丢给了阴识以后,就没有再多管。
倒是巴山时时关注着升迁营和预备营的情况。
并且经常向鱼禾汇报。
鱼禾通过巴山的嘴得知,阴识带兵确实有一套。
虽然是初次带兵,但阴识并不慌乱。
他入营的第一天,先是记住了预备营两百新卒的名字。
第二天,开始让新卒们围着校场跑圈,并且设立了赏罚制度。
前三十名吃肉,前一百名吃菜,后一百名吃糠,还得背诵鱼禾订立的军纪。
如此往复,七日以后,预备营的两百新卒,全部将鱼禾订立的军纪给记住了。
随后阴识早上让新卒们跑圈,下午让新卒们打熬气力。
他自己则征召了两个自己铺子里的仆人,让他的仆人去变着法的勾引预备营的新卒们犯错。
然后他出面依照军纪处置。
如此往复,又过了七日。
预备营的两百新卒,不仅将军纪记住了,也开始严格的依照军纪约束起了自己。
预备营的新卒,开始往令行禁止的方向靠近。
随后,阴识再次调整了新卒们的训练项目,阴识让他们早上跑圈、打熬气力,下午学习刀法和简单的戈术,傍晚的时候会传授他们阵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