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曹真等人到时候跟我们翻脸,卡我们脖子。也不怕这乱世变得更乱。”
鱼禾由衷的感慨了一句,背负着双手离开了虎跳谷。
独留下相魁一个人一脸愕然的站在虎跳谷中。
相魁的见识、思想,始终有些短浅,远没有鱼禾看的长远,更不会有鱼禾那么深远的谋划。
其他人也是大同小异。
所以鱼禾才会一直感慨自己手里没什么人才。
有一群笨笨的手下,鱼禾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有时候还得停下等等,等手下的人追上来。
有一群聪明的手下的话,鱼禾就能走一步算三步,大踏步的往前走。
他不仅不需要等人,还能在手下的配合下,彻底看清前路,轻松的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鱼禾回到了虎营将士驻扎的地方,派遣巴山去招来了张武、吕嵩,以及相魁。
几个人在简易的地图上商量了半天,最后选定了明哨驻扎的位置和暗哨活动的区域。
至于筑造关隘的位置,几个人并没有商量。
因为想要筑造关隘的话,得等到秋收以后。
次日,天空飘着丝丝雾气,雾气笼罩在虎跳谷顶,像是给虎跳谷戴上了一顶白白的帽子。
鱼禾一行顶着凉风和露水再次踏上行程。
临走之前,鱼禾还特地吩咐相魁将明哨、暗哨的人选出来,留在了虎跳谷。
众人行了一日,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平夷。
平夷城外。
木屋林里、平夷城墙下围绕了一圈窝棚。
滇人们守在木屋围绕的庄子前踮着脚在张望,难民们从窝棚内探出头颅,好奇的看着城门口。
平夷县宰农寨主和曹真、阴识、申屠义等人聚在城门口,伸长了脖子看着官道尽头。
鱼禾一行的身影出现在官道上的时候,滇人们已经按耐不住,主动跑向了鱼禾一行。
农寨主等人也快步向前,主动迎上了鱼禾一行。
唯有那些住在窝棚里的难民,依旧留在窝棚里,继续张望。
滇人们冲到了鱼禾一行面前,望着鱼禾队伍里的家人,激动的呼喊,喊完以后,还往里面冲。
他们的家人听到他们的呼喊,先是骄傲的仰起头,随后在同伴的注视下,又会羞红脸。
庄乔策马奔到鱼禾身边,笑骂道:“这些家伙在山里待久了,不知道军中行军的规矩,居然敢乱闯、乱喊。回头小郎可要差人好好教一教他们规矩。”
大军凯旋而归,夹道欢迎自然惹人心喜。
在道路两旁递吃的喝的,也可以接受。
但是往行军的队伍中冲,却不允许。
万一有刺客混迹在其中,很容易得手。
万一发生了踩踏事件,那喜事就会变成丧事。
更重要的是,越厉害的军队行军,纪律越严明。
在主将没有下令之前,队伍行军的阵型不能乱,更不能因为私情耽误队伍的行程。
鱼禾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军队当成精兵培养,所以军中的纪律十分严明。
滇人们往军队里冲,有点不合适。
庄乔主动提出让鱼禾事后去教滇人规矩,就是给鱼禾找一个事后去教训滇人的借口,让鱼禾别当面惩罚滇人,让那些军中的滇人在家人们面前下不来台。
鱼禾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为了那点小事斤斤计较。
鱼禾笑道:“少母说笑了,其实我很喜欢滇人们的真性情,也喜欢跟性子直的人打交道。”
说到此处,鱼禾不等庄乔再开口,就大声的冲身后的将士们下令,“除了虎营正营的人以外,其他人可以散了,去找你们的家人,去抱你们的孩子,告诉他们,你们在虎跳谷打了一场大胜仗,击溃了五千敌人。
明日天明的时候,你们再归队,到时候我会论功行赏。”
鱼禾此话一出,早已难奈不住的将士们纷纷扯着嗓子叫好。
“主公威武!”
“主公仁义!”
“……”
将士们大喊着一哄而散。
鱼禾背后瞬间就剩下了两百将士,以及近两千多的降卒和民夫。
他们在平夷没有家人,鱼禾的命令他们没办法遵循。
他们押解着鱼禾一行人的缴获,静静的跟在鱼禾一行人身后。
“参见鱼公,参见主公,见过庄夫人……”
“鱼世伯有礼,庄夫人有礼,鱼兄弟有礼……”
“……”
农寨主一行人快步赶到鱼禾一行身前,隔着老远就开始施礼。
众人脸上皆带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