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巴山熄了灯,调开了所有的守卫。
为营地里的民夫、更卒们逃命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一更天还没到,有人就悄无声息的钻出帐篷,开始各种观察、试探。
确认了今夜守卫松懈以后,他们立马叫上了自己的同伴、同乡,悄无声息的向军营外摸去。
从军营到辕门口,没有任何阻拦,他们就这么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军营,出了军营以后,他们撒丫子的往西狂奔而去。
第一批逃出军营的人,没有引起任何麻烦,也没有遭遇到任何埋伏和绞杀,其他躲在帐篷里悄悄观看的人胆子就大了起来。
于是乎,一批又一批的人离开了帐篷,往军营外跑去。
从一更天起,一直到三更天,逃跑的人就没断过。
他们自认为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们一切的动作都被人看在眼里。
甚至他们在逃命的时候,弄出了一些响动,躲在暗处的人还要努力假装听不见。
鱼禾给了他们充足的逃跑时间,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珍惜。
从一更天到三更天并没有什么异常。
三更天以后,就出现了问题。
有人逃出了营地后,居然返回了军营,并且向放置粮草和鱼禾的军帐摸了过来。
他们大概是察觉出了营地内守卫松懈,所以想趁机捞一笔。
他们闯进了粮草大营和鱼禾住的军帐,鱼禾等人就没办法装下去了。
当三个蠢贼抹黑闯进鱼禾住的军帐以后,帐篷里的灯就被点亮了。
一帐篷膀大腰圆的汉子静静的盯着三个摸进帐篷的蠢贼。
三个蠢贼惊恐的看着帐篷里的汉子,一时间竟然忘了叫。
鱼禾坐在军帐正中,盯着三个被吓傻的蠢贼,叹了一口气,“给你们机会,但是你们不中用啊。明明可以逃命的,为什么要跑来送死。
你们送死也就算了,还要连累其他人。”
三个蠢贼略微有些回神,转身就跑。
巴山一众人扑上去,瞬间将三人生擒。
前往粮草大营盗粮的人,也被埋伏在粮草大营里的人擒拿,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一瞬间营地内喧闹声四起。
鱼禾吩咐巴山处置了三个蠢贼以后,叹息道:“被这一群贪心的家伙坏了我们的计划,营地内的人没逃出去多少。
去军营外传令,让军营外的佯装袭营。
让营地内的兄弟都出来吧。
让他们闹出点动静,吓唬一下其他人,就说平夷的人杀过来了。
最后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们了。
四更天以后,封营。
到时候不愿意归顺的一体斩绝。”
帐篷里的人快速的将鱼禾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没过多久,营地内外就喊杀声四起。
营地瞬间就沸腾了。
营地内的人四处逃窜,短短一个时辰,营地内的人跑了大半,数量比之前加起来还多。
等到军营外的虎营将士出现在军营内以后,营地内剩下的人比鱼禾预料的要少,仅有两千人。
其中有一千六百人愿意投降,还有四百人不愿意逃。
他们害怕他们逃了,他们远在巴郡的家人会受牵连。
鱼禾吩咐巴山去招降,又招降了一百多。
最后剩下两百多人顽固分子,被鱼禾下令给斩了。
天明以后,营地内除了鱼禾特地留下回去给史熊报信的人外,剩下的全是鱼禾的自己人。
算上刚刚招降的人,近三千人在营地内清点起了缴获。
高丘惨败,营地内的民夫和更卒逃跑,所有的辎重、军械、粮草,就全部留给了鱼禾。
军械等物虽然不如虎营将士们用的精良,可数量却极其庞大。
足够鱼禾武装出上万杂兵。
粮草虽然多麸糠,但数量十分庞大。
足足有上万石。
除此之外,还有一百多匹良马,三百多匹劣马,一百多头驴子。
此战鱼禾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有了这些东西,鱼禾的实力又壮大了一圈。
虎营的将士们,以及他们人在张武和吕嵩的带领下,欢呼雀跃的在清点战利品。
鱼禾却悄悄的离开了营地,到了营地外一处孤零零的帐篷前。
鱼禾站在帐篷前,轻呼了一声,“阿耶?”
帐篷里的人没有理会鱼禾。
鱼禾又呼喊了一声。
帐篷里的人冷哼了一声。
鱼禾立马钻进了帐篷。
帐篷里,鱼丰背负双手,冷着脸背对着帐篷口站着。
鱼禾笑嘻嘻的躬身一礼,“听闻阿耶此次率领上千人杀伐,打的朝廷五千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