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父子嘴角齐齐抽搐。
鱼丰觉得,庄乔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还有那么好的身段,张嘴闭嘴的老娘老娘的喊着,实在是有点毁形象。
鱼禾深有同感。
虽然他对庄乔的话半信半疑,但庄乔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说出那么粗俗的话,实在是太违和了。
在所以男人眼里,漂亮的女人都该是温文尔雅、娇滴滴的。
因为这很符合男人心中的女神形象。
一旦表现的过于粗俗,就会让人觉得对不起那张脸。
鱼禾干咳了一声,敷衍的道:“那真是庆幸,幸亏我阿耶长的还不赖,不然我们父子性命难保。”
鱼丰不满的哼了一声,“什么叫还不赖,你阿耶我年轻的时候,在咸阳也是人人称赞的美男子。”
鱼禾呵了一声没言语。
庄乔则一脸认真的道:“咱家乖儿子或许能成为人人称赞的美男子,你肯定不是。”
鱼丰谎言被庄乔拆穿,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话要事鱼禾说的,他还能反驳两句。
可这话是庄乔说的,他实在没办法反驳。
他心里在哀嚎。
刚才还说我相貌端正的……
鱼禾盯着庄乔淡淡的道:“你就算变相的夸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庄乔听到这话,瞬间就恼了,“老娘看你小子就是欠抽。老娘不嫌弃有你这么一个大儿子,你居然嫌弃起老娘了。”
鱼禾哼了一声,没有再搭理庄乔。
庄乔强忍着找人将鱼禾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冷哼着道:“这几日老娘要好好跟你爹在房里温存,老娘的人就交给你安置了。
他们都对我忠心耿耿,能帮我卖命,以后也能帮你卖命。
你不要亏待他们,不然老娘真的会抽你。”
鱼丰羞的一张脸通红,急吼吼的道:“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儿子的面说?!”
庄乔不满的瞪起眼,“怎么了?老娘早就听人说,跟男人在一起很快活。老娘以前没男人,只能守身如玉,现在有男人了,还不能好好快活快活。”
鱼丰将脑袋埋在胸膛里,彻底没脸见人了。
庄乔根本不在意,她冲着校场上的滇人喊了一声,“都给老娘乖乖的,别冲着老娘的儿子呲牙,不然老娘将你们吊起来抽。”
校场上的滇人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忙答应了一声。
庄乔扔给了鱼禾一根马鞭,指着校场上的滇人,“不听话就给老娘抽,但别觉得他们是滇人就欺负他们。”
说完这话,庄乔生拉硬拽的拽着鱼丰往县衙方向走去。
鱼禾看着庄乔远去的背影,略微有些发楞。
他不知道庄乔究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土匪性子,还是装成了大大咧咧的土匪性子。
鱼禾更倾向于后者,所以不得不防。
庄乔的话,鱼禾一个字都不信,他需要验证过以后,才会做出判断。
至于鱼丰沦为了庄乔的快活工具,鱼禾一点儿也不在意。
毕竟鱼丰自己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鱼禾提着庄乔的马鞭仰起头,就看到了校场上的滇人们瞪着白白的大眼珠子,愣愣的看着他。
鱼禾迟疑了一下,往校场内走去。
刚进校场,就听到滇人们齐齐的喊了一声。
“少族长!”
鱼禾愣了一下。
滇人们喊的很诚恳,语气中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小激动。
鱼禾有点懵。
不明白滇人激动个什么劲儿。
鱼禾短暂的愣神过后,吩咐了一声,“你们出一百个人,跟着巴山去烧水。其他人去校场后面的营地里搬澡桶,好好烧一些热水洗一洗。”
鱼禾临近了滇人,发现庄乔有一句话至少是真的。
那就是五大三粗,身上臭烘烘的。
滇地并不缺水,山泉水脉不提,光是那一汪滇池,就足够他们洗漱了。
但是他们大多人仍旧不洗漱。
倒不是说他们不讲卫生,纯粹是滇地巫医横行,净搞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没人给他们科普讲卫生的好处。
此外,滇地不存在什么纺织业,缺衣服、缺鞋子,大多数人常年光着膀子、光着脚。
他们需要一层天然的保护甲,保护他们不被蚊虫叮咬,不被山林里的树枝、道路上的石子划破皮肤,所以他们不怎么洗漱。
鱼禾临近他们以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味道。
一些人身上的虱子肉眼可见。
鱼禾实在有点扛不住,所以决定先让他们好好洗漱一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