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少游到了南郡以后,又借着漕氏的名义招揽了一些游侠儿。
人数加起来大概有八十多人。
一个个都是青壮,其中有不少人还会武艺。
漕少游的意思是将人全部交给他,他可以带着那些人去走镖。
鱼禾并没有答应。
鱼禾准备让那些人先去六盘水义军当中练练,让他们学习学习纪律,磨一磨他们身上的野性。
等他们对六盘水义军产生了归属感,等他们学会了遵守六盘水义军的纪律,再让他们出去做事。
漕少游觉得,鱼禾不让那些人去帮忙赚钱,反而去参加训练浪费粮食,十分不妥。
但他说服不了鱼禾,最终只能将人如数交给了鱼禾。
鱼禾让相魁带着去了县衙的校场。
入夜的时候。
张武带着一群衣着华丽的人出现在了四海镖行。
他们入了四海镖行以后,就四处打量。
见到了鱼禾以后,更是惊叹不已。
虽然他们从张武口中得知,张武背后的人是一个少年郎,但他们并不相信,知道见到了鱼禾以后,他们才信了。
“宜城申屠义……”
“襄阳曹真……”
“……”
一行人到了鱼禾面前以后,并没有托大,躬身向鱼禾施礼。
鱼禾的出身、家世,乃至于年龄,或许都不如他们。
但鱼禾捏着他们发财的命脉,又是平夷的地头蛇,他们不得不先向鱼禾低头。
鱼禾略微打量了一行人。
一行人当中,以宜城申屠义和襄阳曹真为首。
两个人都是中年人,年龄过了三旬,留着长须。
申屠义略微胖一点。
曹真消瘦一些。
“几位有礼……请……”
鱼禾拱手施礼以后,请他们坐下。
一行人在坐下之前,围着座椅研究了一番,纷纷出声称赞鱼禾手下的匠人心思巧妙。
有人甚至开口向鱼禾求购坐座椅的技艺。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只要发现了商机,就不愿意错过。
“诸位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就带一套……”
鱼禾没有吝啬,见他们觉得座椅、长桌新奇,就给他们送了一套。
反正这东西除了人工费和桐油外,几乎没什么花费。
“想不到鱼主记年纪轻轻就如此慷慨……哈哈哈……”
曹真明明长了一张严肃的脸,却十分喜欢笑。
他进了议事堂以后,笑容就没停过。
“曹兄说笑了……”
鱼禾寒暄了一句,开门见山的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心思直接说出来。我若是能帮,肯定帮。我若是帮不上,那也能结交一番。”
“哈哈哈……想不到鱼主记居然是一个痛快人,曹某平生最喜欢痛快人。鱼主记既然这么说了,那曹某就说出自己的来意,给大家开一个头。”
曹真笑呵呵的说着。
笑过以后,曹真道:“我曹氏有一些匠人,擅雕刻,尤其擅雕象牙。所以我曹氏做的是象牙生意。西南逆贼造反以后,我曹氏就断了货源。
不到一载,关了好几处铺子。
再过几载,我曹氏所有铺子恐怕都要关门歇业了。
听闻鱼主记坐镇平夷,有沟通南北之能,所以不远千里而来,救我曹氏一命。”
曹真话音落地,静静的盯着鱼禾,等待着鱼禾的答案。
其他人也看着鱼禾,想知道鱼禾的反应。
鱼禾若是愿意帮曹真,那肯定也能帮他们。
鱼禾听完曹真的话,在众人注视下,也笑了,“还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曹兄来的真是时候。我刚跟滇国庄氏搭上关系,曹兄就出现了。”
鱼禾此话一出,曹真等人的目光瞬间就亮了。
他们原以为鱼禾只是一个地头蛇,只能帮他们收一些零零散散的西南货物,没料到鱼禾居然跟滇国庄氏搭上了关系。
他们或多或少都跟庄氏合作过,知道庄氏在西南的能量。
“此话当真?”
曹真急忙问道。
鱼禾笑道:“曹兄在城外待了多日,难道就没看到庄氏的藤甲兵和句町的武戈?”
申屠义在一旁失声道:“我还以为那些藤甲兵是句町人……”
他们在城外的时候,远远的看过那些藤甲兵。
鱼禾爽朗的笑道:“句町可没有藤甲兵,那些藤甲兵都是庄氏家主所遣,护卫着庄氏嫡女在句町游玩的。”
曹真赶忙道:“如此说来,鱼主记是跟庄氏嫡女搭上了关系?”
鱼禾抱拳道:“惭愧惭愧,我出身卑微,可搭不上庄氏嫡女。只是借着庄氏嫡女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