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鱼禾身边,知道鱼禾身上有金子,他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最大。
葛平被两百七十金迷了眼,也没有怀疑是鱼禾主仆在给他下套。
他在发现了漕少游嫌疑最大以后,就决定亲自带人去追漕少游。
葛平大手一挥,征调了鱼禾的马,带着县卒们去追漕少游。
鱼禾三人被葛平留在了脚店里,等待他的消息。
脚店里。
相魁瞥了一眼站在脚店门口的两个县卒,沉声对鱼禾道:“少主,到底发生了什么?”
鱼禾稳坐在脚店内的大通铺上,笑着道:“发生了什么?咱们丢了两百七十金,热心的县尉正在帮我们找金子。”
相魁疑问道:“咱们手里什么时候有两百七十金了?”
鱼禾瞥了相魁一眼,“我说有就有。”
相魁眉头一挑,“这是少主的谋划?”
鱼禾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相魁沉声道:“少主,那县尉一看就不是善类。他明显是惦记上了那两百七十金。他若是查到您在说谎,肯定不会放过咱们。
到时候咱们说不定得将那二十多匹马献出去,才能保命。”
鱼禾笑着摇头道:“那你就错了。”
相魁不解的看着鱼禾。
鱼禾道:“咱们那二十匹马,被他借走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还。”
相魁愕然的瞪起眼,“您既然知道,那您还借?”
鱼禾瞒不在乎的道:“二十匹马而已。”
相魁脸色一苦,“二十匹马,还而已?少主,咱们的家底也不丰厚。即便是在族里,也不可能轻易的拿出二十匹马送人。”
鱼禾笑着道:“他要是能借着咱们的马,跑远一点,那二十匹马送给他,也值了。”
相魁觉得鱼禾有点败家。
二十匹马,说送人就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虽然他猜倒了鱼禾很有可能在借着那二十匹马谋划什么,但他还是觉得鱼禾败家。
鱼禾见相魁心有不甘,哭笑不得的道:“你放心吧,等时候到了,县尉会连本带利的将马还给我们。你收拾收拾,找个借口骗过守着咱们的那两个县卒,出去一趟。
看到了县衙门口如果张贴了征召青壮入城的消息,就去告诉我阿耶一声,让他派人赶往县衙应征。
顺便让漕少游藏起来,等到我想让他出现的时候,再让他现身。”
相魁惊愕的盯着鱼禾,“您想让主公去自投罗网?”
鱼禾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已经和县宰达成了共识,他帮我们落脚,我们帮他除掉县尉。”
相魁更惊了,“您……您已经和县宰达成了共识?”
鱼禾反问,“有问题?”
相魁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是什么人?
一群反贼。
反贼还能跟官方达成共识?
鱼禾道:“等县衙门口张贴出了告示以后,你不信也得信。”
相魁迟疑着道:“少主,那平夷县宰会不会骗您?他会不会设计将咱们引到平夷县,然后一网打尽?”
鱼禾没好气的道:“你能想到的事情,我想不到?我既然敢让我阿耶一行进城,自然有拿捏县宰的手段。”
相魁还是不敢相信。
鱼禾喝斥道:“还不快去,难道要等到县尉抓到了漕少游,你才肯动身?”
相魁急忙答应了一声,依照鱼禾的吩咐去做。
守在脚店门口看着鱼禾一行的那两个县卒,并不难对付。
相魁找了个借口,塞了点钱,便离开了脚店。
在相魁离开之前,那两个县卒还隐晦的告诉相魁,只要相魁钱给够,只要鱼禾不离开脚店,其他人想干嘛就能干嘛。
葛平贪,葛平手底下的人也贪。
但他们还算有点底线,知道守着鱼禾这个苦主。
相魁出去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匆匆回到了脚店,见到了鱼禾以后,惊声道:“县衙门口,还真张贴了征召青壮的告示。如今平夷县的百姓都在议论此事。
他们说,此事有可能是县宰擅自做主张贴的,等县尉知道了此事以后,恐怕会跟县宰闹一场。”
鱼禾瞪了相魁一眼,“那你还不快去找我阿耶,回来做什么?”
相魁赶忙道:“小人就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县宰真的听您的。”
鱼禾没有跟相魁多说废话,他果断吩咐道:“速速去找我阿耶,让我阿耶那边快点。现在县尉被我支开了,无暇顾及我们。等他回过神以后,我们的人就不好进城了。
我们必须在县尉反应过来之前,进驻县衙,成为县衙内的县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