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瓷瓶扔给了章镜。
“将这东西倒在他的伤口上,”大祭司低声说道。
章镜将黑瓶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些黑乎乎黏稠状的药膏。
为了稳妥起见,章镜缓缓走到了大祭司的身前,将药膏对准了方才被他削去血肉的一条腿上直接倒了下去。
药膏接触骨肉,很快便融了进去,随后点点黑霜浮现。
“我不会骗你的,”大祭司咬紧牙关说道,显然他也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见到此番场景,章镜才放下心回到了楚狂人的身边。
“这东西有点痛,楚兄你忍一下。”
“章兄尽管来便是。”
章镜没有迟疑将药膏倒在了楚狂人的身上。
“我已经帮他解了,给我个痛快吧,”大祭司口中说着不清楚的中原话。
“好。”
章镜抬起了头,准备动手。
“等一下,”大祭司突然道。
章镜眉头一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我我说句话。”
随后不待章镜回答,大祭司突然将头转向苗纵。
“姓苗的,我”
骂完之后,大祭司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如果不是苗纵邀请他围杀楚狂人,他岂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章镜面无表情的向下轻轻一压,
“砰!”
大祭司的头颅像西瓜似的怦然炸开。
随后整个身躯摊到在了地上。
“滋滋滋”
很快,大祭司的身子开始软了下去,身上不断的发出声音。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便化为了一滩毒水。
挨得很近的一条数根沾染了一些,很快便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这不是章镜动的手。
这是大祭司的身上各种毒素蛊虫没有了压制,互相融合造成的。
“砰!”
章镜一指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一只米粒大小类似于甲壳虫般大小的蛊虫直接被炸了出来。
“跟我玩偷梁换柱?”章镜轻笑了一声将蛊虫捏成粉碎。
这是大祭司的本命灵蛊,算是第二条性命。
在南疆只有金丹大宗师才能祭炼。
这东西在大祭司的金丹之内时时的蕴养,就是为了遇到生死绝境之时能够苟活下来。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寄托在蛊虫之上,这辈子除非是遇到了大机缘,不然只能与蛊虫共生死,生命极为的脆弱。
不是谁都是方源,不是谁都能借助春秋蛊重生。
大祭司原本的打算就是装作主动求死,让章镜放松警惕,最后逃出一命。
在被章镜废掉金丹之后,就一直在谋划。
当然了,被削掉血肉之时的那痛苦的嚎叫不是装的,那是真的疼。
但,章镜可不会这么简单便放松,他的心神一直在大祭司的身上。
南疆的蛊虫之道章镜虽然看不上,但也不会就此小瞧它。
能在南疆扎根数百上千年,让西楚的大能前辈对南疆无计可施,就证明这蛊虫的确有可取之道,就算比不上武道,但也差不了多少。
“章兄”楚狂人化解了身上的东西,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行动。
他的气血本就强悍无比,恢复力更是惊人。
“楚兄无碍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养,”楚狂人道。
他连续两次用出三阳印,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如果不是大祭司在他的身上下了手段,一旦他用出了第三次,基本上武道根基就断了。
因为前两次已经快将气血消耗完了,又不能像是章镜这样可以迅速增强气血。
第三次燃烧,只能是燃烧金丹了。
“这一次是什么情况?苗家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对你出手?”章镜问道。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提救援的事情。
这事儿,记在心里就妥了。
楚狂人沉吟一阵,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的章镜眯了眯眼睛,心中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苗家的实力,楚兄知道多少?”章镜问道。
“苗家的实力在南疆很强,据我所知”楚狂人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说吧,说好了我也给你一个痛快,”章镜问道。
苗纵目光死死的盯着章镜问道:
“阁下是谁?”
“是我在问你问题,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章镜伸手一压。
苗纵的左腿瞬间被压成了粉碎。
“啊”
苗纵忍不住喊了出来,这样的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了的。
“算了,不问了。”
章镜摇了摇头将之前勾住楚狂人的玄铁锁链勾在了苗纵的肩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