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镜你无缘无故便羁押我之族弟马必,还残忍的将其废掉,到底是何居心?”马忠怒视着章镜道。
“无缘无故?马统领这话可就有些不对了,
明明是这马必无故缺守跑去喝花酒,本统领处罚于他,还敢状告本统领诬陷他,
哼,你来说一说章某羁押他有何过错?这等害群之马必须予以严惩,”章镜撇了一眼马忠。
“你少在这巧言舌辩,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马必诬陷你,再者仅仅是几句口角便对同僚痛下狠手,简直是个酷吏。”
“这便是马必亲自画押的证据,马统领还是好好看看吧,你这族弟在鹅城的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欺压百姓,贪赃枉法,这其中说不准就是你在背后指使,”章镜从怀中又掏出一纸诉状随手扔给了马忠。
马忠将诉状扔到一旁,“我无需看便知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无非就是你逼迫马必所签下的罢了,
这等手段,马某可是见惯了。”
“马统领要是这么说,那在下也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反正,人我是废了,”章镜冷声道。
“还请镇抚使大人做主,将章镜这等酷吏革职查办,”马忠冲着罗盛拱手道。
“请大人明鉴,将这无能庸才羁押大牢,”章镜同样是拱手道。
“章镜,你说谁是庸才?”马忠怒视着章镜喝道。
“自然就是说你了,据我调查你在镇武司之中安插的族人可不止马必一个人,
怎么,
你当是镇武司是收放垃圾的地方吗?”
章镜这几日将忠心于马忠的人手都给免职,才发现有许多人都和马忠有血缘关系。
“我安插的人手都是精锐,”马忠冷哼一声。
“看武库的那个六十多岁的是你舅姥爷吧,他也是精锐?
本统领都怕一个喷嚏把他吓走,
这样的人怎么看守武库?”
“你”马忠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罗盛给打断了。
“好了,无需再争论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那个叫什么马必的错,但是,章统领你处罚的也有些不当,
这样吧,无需羁押三个月了,缩短为一个月,”
罗盛扫视了两人一眼道。
安插人手的事不止是马忠一个干,即便是他也安插过不少。
但是,如果照章镜所说,马忠将他舅姥爷也给安插了进去就有些过分了。
“是,属下明白,”章镜拱了拱手。
马忠面色有些阴郁,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将头压低了一些。
“好了,就这么定了,下去吧,”罗盛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马忠转身离开了大堂之中。
“大人,那属下也告退了,”章镜行了一礼。
“你等一下,跟我来,”罗盛负着手转身离开了大堂。
章镜眼神眯了眯,跟在了罗盛的后面。
片刻之后,罗盛停了下来。
“马忠勾结魔道的事情先不要宣扬出去。”
“是,属下明白,那,鹅城三大家族还要不要调查?”章镜问道。
“查必定是要查的,但是这几日先不要动手,等过几日我会传信与你,届时再动手也不迟,”罗盛低声道。
“是,属下明白了。”
“章镜,你是个人才,本使很欣赏你,”
“多谢大人夸奖。”
“好了,你先下去吧,”罗盛挥了挥手道。
“是,属下告退,”章镜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看着章镜远去的身影,罗盛眯了眯眼睛低声道:“来人!”
“属下在,”身旁有人现出身形。
“速去上京禀报韩大人,就说,基本上可以确定了,”罗盛嘱咐道。
“是。”
罗盛眉头微皱,据马必的诉状来看,马忠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
之前他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能确定。
现在却被章镜给审了出来,倒是省了他许多的事。
但是,他还是不敢贸然的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魔道势力不可能只盯着一个小小的鹅城,
罗盛猜测可能整个南陵府都被魔道给渗透了。
这样的实力绝对不简单,以他先天境界的实力也对付不了。
所以,只能去上京求援。
而且,现在摆在罗盛面前的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张家”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在整个南陵府之中,张家的威视极重,
魔道势力将手插进了南陵府,张家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所以,张家也有极大的可能在里面插了一手。
这也是罗盛不敢妄动的原因之一,张家老祖是一位金丹境界的大宗师,可不是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