侉子的中年女人,手里提着根棍子站在旁边冷冷喝道。
看着就仿佛是一个乡下再常见不过的农村妇女,但陈诺一眼看过去,却心中猛的一跳!
敏锐的感应之下,顿时就仿佛“窥”到了一团生机勃勃熊熊燃烧的精神力!
再一看,院子里,吴叨叨正坐在一个堂屋口的小马扎上。
只是脸上却乌青了一块,正咧嘴给自己脸上涂抹着膏药。
“胆子越来越大了!”
中年女人铁青着脸训斥着二丫:“你师父教训你,居然还敢跟你师父动手了!这叫欺师灭祖你知道不知道!”
二丫哭丧着脸,委委屈屈道:“师娘,我哪里敢打师父啊!真的冤枉啊!
明明就是师父打我,我躲着跑着,他自己摔了一个跟头,脸磕在了门槛上啊!
我就算再不知礼数,也绝不能做出和师父动手这种事情啊……”
“还犟嘴!你师父教训你,你跑什么!
就不会乖乖跪下接受责罚么!”
中年女人瞪眼喝道。
“那……挨打谁不跑啊!”二丫眼珠子转了转:“你要是教训你徒弟,难道他不跑么?”
“那是自然!本门讲的就是一个规矩!师父教训徒弟,徒弟就该老老实实的领了责罚!这才是正理!”
中年女人喝道。
二丫立刻摇头:“师娘,我不信!我铁柱师兄就绝不会这么听话。你要责罚他,他也一定跑。”
站在厨房里看热闹的铁柱顿时头皮一麻!
卧槽!
小师妹报复的手段来了!
正要扭头跑开,却被中年女人扭头盯住了。
“铁柱,你过来。”
“……师娘。”少年陪着笑走过来:“我刚才一直在干活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让你过来,跪下,你听不听话?”中年女人瞪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
少年一愣,无奈的看了一眼跪在那儿的二丫。
二丫白了他一眼。
少年叹了口气,缓缓走过来,噗通一下就和二丫并排跪在了地上。
“那个,师娘要责罚我,我当然不会跑。您要徒弟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好,那你就和二丫一起跪着吧。”中年女人哼了一声。
说着,她缓缓走了过去,站在少年的身边,冷着脸道:“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鬼心思!
你们一个个的,好的不学,人品上尽学你们那个不成器的师父!
铁柱,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憨厚的性子,怎么现在也跟着学坏了!
你这个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当的!一点样子都没有!
二丫是你师妹,你若是和她有了什么不对付,你就拿起师兄的气度去教训她才对!
搞这些歪门邪道的轨迹,简直就丢了我们门中的体统!
还有你,二丫!
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若你不服你被师兄算计了,堂堂正正的告诉我也就罢了。
瞎算计什么!
你们两人,今晚都没晚饭吃了!一直跪着吧!好好反省!”
说着,中年女人叹了口气:“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说着白了一眼在那儿龇牙咧嘴涂膏药的吴叨叨:“老的不省心,小的不成器!
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来这门里,也就是三胖儿最老实了!”
二丫听了,翻了下白眼,嘟囔道:“他才是真的坏种好不好!
前些日子挂在房梁上的那块腊肉,你真以为是他说的,被野猫叼了去?”
中年女人一听,顿时瞪眼喝道:“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二丫摇头。
“三胖子!!”
中年女人立刻一声厉喝!
噗通!
房梁上顿时掉下一个胖乎乎的人影来,整个人在地上滚成一个球,才缓缓爬了起来,用力抹了一下肉乎乎的脸,陪笑道:“师娘叫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在房梁上打坐睡觉呢。”
中年女人脸色不善:“你二师姐说了,你偷了腊肉?”
“瞎说!”三胖子一脸坦荡,正色道:“平日您和师父都教育过我,不问而取,是为贼也!
我欧阳山河,行得正坐得直,规规矩矩做人,坦坦荡荡做事,岂能做这种宵小勾当!”
说着,看向二丫,正色道:“师姐,勿要污人清白!”
二丫哼了一声,却不看他,只是看向中年女人:“师娘,那么大一块腊肉,一顿可是吃不完的。”
中年女人眼皮跳了跳,扭头看向三胖子,深吸了口气:“偷吃剩下的,你藏哪儿了?”
“是娘说的哪里话,我怎么知道……明明是被猫儿偷了……哎呀!!”
刚说半截,顿时一声惨叫!
就看见中年女人手里忽然不知道怎么多了一条鞭子来,一下就抽在了三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