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充满张力的弧线。
张易之踱步上前,从背后抱住她。
气氛仿佛一瞬间凝固。
太平美眸惊愕,茫然,旋即一抹娇羞染上玉颊。
难以启齿的酥软传遍全身,她呼吸有些急促,内心极力想推搡,可身体没有丝毫动手。
“殿下,我要你。”
张易之一边说话,五指灵活的挑起紫色肚兜……
太平眸子里水汪汪的,下红唇几乎咬破。
她蓦然转身,贪婪得吻上……
……
一个时辰后。
张易之打开窗户,有风灌进,冲淡了寝殿怪异浓郁的气味。
凌乱的床榻上,太平玉颊红润,以手托着香腮,目光一直在张易之身上。
她终于体会了真正的滋味,比世上的任何佳酿都更能使人迷醉,也更易使她疯狂。
“你要走了么?”太平嗓子喊得有些沙哑。
张易之踱步到榻前,拉锦被盖住她光滑的削肩:
“为什么走?”
太平直视着他,美眸有些黯淡:
“只有离开,你才能逃过此劫。”
她知道热气球,也坚信张郎能安然无恙离开。
张郎临别跟自己亲密,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两人再无瓜葛?
他要掀桌子,走上起兵造反这条路?
“我会劝劝母皇,你不会造反的。”太平突然拉出张易之的手,神情有些哀求:
“像以前一样不好么,你跟母皇不共戴天,让我夹在中间怎么办?”
张易之审视着她,笑得有些冰冷:
“她要砍掉我的头,我还要笑着说砍得好?”
闻言,太平玉颊顿时露出了复杂的感情来。
张易之轻轻抚摸她纤腰的内弧线,轻声道:
“我安分守己,不碰政治,她都容不下我,做出装病这种幼稚可笑的事。”
“我成了横亘在她帝王之路上的一个障碍,一个亟待粉碎的巨大障碍。”
“你又让我怎么办?是不是引颈就戮去换一句忠臣?”
太平眼圈微红。
“行了。”
张易之抽回手,捡起地毯上的肚兜红裙足袜,“起来吧,谈一件正事。”
太平嗯了一声,没去穿肚兜,雪白细嫩的娇躯裹上红裙,款款地系腰带。
“今晚政变,你做皇帝。”
轰!
轰轰
犹如平地起惊雷,太平动作一滞,满目骇然。
她盯着张易之,看到对方眼里的坚决。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坚决。
“我同意,兵谏杀了武三思。”太平蠕动红唇,哑声开口。
张易之望着窗外皎月,沉默了半晌,平静道:
“不,帝国换主人,明天你就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二个女帝。”
刹那间,太平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她红唇微微发颤,“我……我没准备好。”
这时张易之看到她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裙摆,比刚刚攀上巅峰时扯住他后背还要用力。
“你不敢在迎仙殿面对她?”张易之眼里陡然射出锋芒。
太平张了张嘴,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一股如临炼狱的恐惧袭遍全身。
张易之一步步走向她:“还是,你不想做皇帝?”
太平摇头。
她想。
母皇颠覆了男权至上的传统,对所有女性形成强大的诱惑力。
特别作为是女皇的女儿。
从小,她对权力的热望便被不可遏止地撩拨了起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春天里疯狂生长的藤蔓,那种潜藏在她内心的权力欲望被唤醒,再也无法被压抑和禁锢。
可今夜政变让她猝不及防,什么都没准备好。
怎么可能成功?
她承受不住失败的后果,她更害怕面对母皇怨恨失望的目光。
张易之看着她,柔声道:
“陛下老了,昏庸了,她该退出历史舞台了,让她在冷宫安度晚年。”
“你放心,如果是你,她不会自缢,不会让你背负弑母的滔天骂名。”
“殿下,我知道迈出那一步很困难,可那一步过去就是巅峰,就是俯瞰芸芸众生的帝王。”
琉璃灯微微晃动着,窗户灌进来的微风,让本来就幽暗的寝殿明暗交替,摇曳的灯火更让太平心生恐惧。
似乎有一双森然威严的眼睛在窥视着她。
“不,注定以失败告终。”
太平紧紧握住张易之手心,声线尖锐夹杂着颤抖。
“镇定。”张易之安抚着她,深入剖析道:
“这些年来,你利用特殊的地位、卓着的声望和雄厚的财力,在朝中建立了一个庞大的人脉关系网。”
“现在武三思监国,你要是发动政变,朝臣会面临一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