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印,蹙眉盯着他:
“张郎,不会有危险吧?”
张易之闻言,似乎笑了笑,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弧度:
“狼要吃羊,羊再聪明,也难逃一劫,何况是天下最冷血的凶狼。”
五楼。
“登高远眺,楼顶一览风光,为什么只在第五层?”
“上面还有第六层,岂不是说本王矮别人一头?岂有此理!!”
李义珣极不满意,朝毕构怒目相视。
他要站在蜀地最巅峰,俯瞰那些愚昧的百姓,他要成为蜀地至高无上的主宰!
“赶紧去六楼!”李浩淼也怒气冲冲。
毕构沉吟不语,心中正在酝酿说辞。
刹那间。
咯吱
清脆似琴弦颤动的声音响起。
门开了。
“扑通”声中,几具尸体轰然倒地。
李义珣抬眼望去,看到令他骇然到极致的场景,往后日日夜夜回想这一幕都会做噩梦。
前提是有做噩梦的机会。
一行六人。
前方一袭月白色长袍的俊美男子,袖口绣着同色的精致图纹,脸上带着轻佻随性的笑容。
他淡淡道:
“初次拜访,请多指教。”
轰!
轰!
轰轰轰轰
犹如九天惊雷炸响,李义珣脑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
他一下子就呆滞住了,话语在轻颤,面无血色。
这一幕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都快让他怀疑这是不是幻觉了。
但眼前的这张脸,错不了啊!
李义珣血液几乎凝固,灵魂都在颤栗,惊惧到了极致。
“登门岂能没有见面礼?”
张易之背负着手,声音平静。
话音落罢,身后绿袍袭掠而出,几道寒芒骤闪,不知所措的几个亲卫命丧当场。
瞭望台一阵微风拂面,竟比凛冬的寒风更刺人骨髓!
李义珣嘴角抽搐,眼眸子里显露出绝望。
而此时,震惊许久的李浩淼,终于反应了过来。
看着地板上流淌的鲜血和一具具尸体。
似乎在提醒他,眼前这个恶魔就是同样的手段血洗陇西李氏。
他眼里涌现可怖的怒火和恨意,死死盯着张易之。
整个人更是在发颤,拳头紧握,眼眸猩红。
“我要你偿命,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生!”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话语里蕴含着滔天的怒气和寒意,似乎恨不得将张易之千刀万剐。
“看样子你是漏网之鱼了,捡回一条命不想着苟且偷生,却硬要蚍蜉撼树。”
“精神可嘉,但不可取。”
张易之目光落在他身上,轻描淡写的神情,仿佛在蔑视一只蝼蚁般。
“我要杀了你!”
李浩淼目光怨毒至极,好似一头濒临困境失去理智的凶兽,直接冲杀上来。
冒丑和庚卯身形一闪,如铁钳般扼住李浩淼脑袋,李浩淼赤红着眼竭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张易之眼神无波无澜,有些遗憾道:
“明明素未逢面,你却一眼能认出我,看来长得太过俊美也是烦恼。”
“嗣泽王,你说呢?”
他看向李义珣。
李义珣喉咙滚动,咽了口唾沫,低着头颤抖。
他已经浑浑噩噩,意识几乎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原来一切都是张巨蟒一手秘密策划,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此獠眼里。
自己竟然是个小丑?!
“张巨蟒,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杀了你全家,你赔,赔我陇西李氏满门性命”
李浩淼表情剧烈扭曲,状若疯癫。
张易之接过绣春刀,漠然道:
“你这是在逼我斩草除根。”
说完握紧刀柄,一步步走向面露绝望的李浩淼。
“嗣泽王,要不要杀呢?”
张易之侧头望着李义珣,语气戏谑。
“不不要”李义珣哑声哀求
噗!
白刃深深嵌进血肉,搅了搅。
李浩淼瞪大着瞳孔,嘴里呕出鲜血。
噗噗!
张易之抽出来,又狠狠插了两刀。
如此往复,直至李浩淼凄厉的哀鸣声越来越弱,胸口猩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狂涌而出。
张易之似乎仍然嫌弃太过聒噪,面无表情的一刀刺进对方喉咙,李浩淼再无生机立毙当场。
轰!
惨状的尸体倒在地上。
毕构脊骨发寒,别过脸不敢去看。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