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得,这是人作恶的根源。
如果妹妹真得不到张巨蟒,恐怕会顺势堕落下去,往后什么恶毒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她就搞不懂了,张巨蟒究竟哪里好?
有权有钱,打仗运气好,长得俊美一丢丢而已。
行事强势,冷血无情,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视人命于草芥
这哪里是优点,这种男人就是毒药,靠近就能感觉到危险。
不过为了不让妹妹坠入魔道,她还是帮着出主意,神神秘秘道:
“裹儿,我建议使一出苦肉计。”
“哦?请姐姐详细告知。”李裹儿神情严肃。
李仙蕙清了清嗓子,低声说:
“让两个刺客去挟持小麦芽,然后你出手相救,这样就能博取臧太夫人的好感。”
“有了臧太夫人的支持,只要她表明立场,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话落,李仙蕙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李裹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姐姐。
她真怀疑姐姐是捣乱的,如果手段真这么浅薄,别说跟太平博弈,几下就被她吞噬得干干净净!
“怎么,这主意不好么?”李仙蕙疑惑。
李裹儿深吸一口气,冷着脸,淡淡道:
“刀刃指向小麦芽,他一定会更厌恶我的,你觉得这么拙劣的伎俩他会查不出?”
李仙蕙脸蛋微红,嗫嚅道:
“那要怎样才能扳回一城?”
李裹儿端起茶杯,拿手帕擦拭杯沿,红唇抿在上面,平静道:
“想想武三思,他意图跟我家政治联姻,不就是为了遏制太平么?”
“放低身段虽然是妥协,但也是利弊权衡。”
李仙蕙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自己的心机计谋跟妹妹不在一个层次。
“我先回了。”
李裹儿扔下这句话,摆着纤腰离去。
马车里。
半垂落的纱幔,愈发映的李裹儿脸上阴晴不定。
她踩掉云纹金丝软底儿的绣鞋,两只玲珑足儿虚悬,目光看向贴身女婢,吩咐道:
“阿琉,你去上官婉儿府邸,秘密搜查她的卧室。”
包子脸的女婢惊愕,犹豫道:
“郡主,那可是上官待诏。”
李裹儿斜卧锦榻,手托在香腮上:
“她在皇宫值班,白天不会回来的,府邸守卫力量必然空虚。”
“可”包子脸侍女还是有些忐忑。
李裹儿盯着她,冷言:
“你不是通晓武艺么,不会连几道围墙都无可奈何吧?”
简单的激将法,却让阿琉跳脚,她骄哼道:
“郡主别小瞧人!”
李裹儿抬了抬眸,不置可否:
“那就证明给我看,仔细探查卧室和其他地方,别遗漏任何角落,回来告诉我。”
阿琉双手捏着裙角,鼓了鼓腮帮,委屈巴巴道:
“擅长私人府邸是死罪,万一被捉了,郡主可要帮婢子开脱喔。”
李裹儿颔首:“一定。”
“很快就回来。”
阿琉掀开车帘,走了下去。
夜晚,繁星点点。
积善坊绣巷街,马车在巷口停下。
李裹儿深吸一口气,平复紊乱的情绪,带着阿琉走了下去。
很快来到府邸门前,李裹儿侧头看了眼四周,让阿琉上去叩门。
半晌,一个健妇打开门,一见安乐郡主造访,恭声道:
“郡主请到内厅稍作,奴家去通知上官待诏。”
李裹儿点了点头,随她入内。
在会客厅没等多久,一袭素雅长裙,气质清冷的上官婉儿走了进来。
“深夜冒昧造访,还请上官姐姐见谅。”
李裹儿躬身福礼,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上官婉儿心一沉,她有种预感,这位不速之客来者不善。
不过她面上不动声色,回礼道:
“郡主能光临寒舍,是婉儿的荣幸。”
李裹儿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一如既往的美丽,温婉淑雅的气质散发出难以描述的魅力。
就是靠这个勾引他么?
上官婉儿能察觉到对方眸子里迸射出的复杂情绪。
李裹儿收回目光,上前亲昵的把住上官婉儿手臂,美眸笑成月牙状:
“婉儿姐姐,你那块镜子呢?”
霎那。
不啻于平地起惊雷,上官婉儿娇躯僵住。
李裹儿盯着她,语气不再轻柔,泛着冷意:
“哪里买的。”
上官婉儿与她对视,依然沉着冷静:
“你搜过我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