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殿下,我有个提议。”
“说吧。”
“我们去去琴室好不好?”
“咦,这个提议有情趣,以后再尝试吧,本宫现在懒得动。”
“婉儿就要现在。”
“行吧,本宫随你走一遭。”
声音戛然而止,接着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响起。
须臾后,地毯上出现两双晶莹细嫩的玉足。
“走。”
太平牵着上官婉儿,两人联袂离开闺房。
她们走了以后。
张易之艰难的从床底爬出来,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浑身泛着酸麻。
他不禁产生一个问题:隔壁老王为了偷情藏在衣柜里,真的值得么?
婉儿特意创造这个机会,张易之自然不会浪费。
他略微猫着腰离开闺房,乳娘点着灯笼,压低声音道:
“公子,走后门,正门有殿下的护卫。”
“嗯。”
又是趴床底,又是走后门,张易之心里甭提多委屈。
报复!
一定要报复一下太平!
方能出此恶气!
夜幕已深,张易之绕了几条巷道,才走到自家马车。
“公子,你回来了。”
车厢里,正在睡觉的裴旻和张吉祥被脚步声惊醒。
“去鲍思恭家。”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一座府邸前。
“裴小子,让鲍思恭过来。”张易之侧头吩咐。
望着公子憔悴的面容,裴旻不敢多嘴询问,领命前去敲门。
不久,鲍思恭便提着一盏灯笼,气喘吁吁前来:
“司长,有什么事请吩咐。”
表情略有紧张,显然猜不到张易之半夜登门的意图。
张易之望着他:“你以前是酷吏,对神都城官员了如指掌。”
“对。”鲍思恭松了一口气,也没谦虚,点头道:
“上到宰执,下到小吏,卑职都清楚。”
张易之嗯了一声。
看看,古代官员没一个简单的,能把几千个人背的滚瓜烂熟。
“徐文轩是谁?”张易之问。
“徐文轩?”鲍思恭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就说道:
“从六品的吏部员外郎,曾经是国子监司业,此人依附于太平殿下。”
“知道他家在哪么?”
“知道。”
“现在就带我去。”
天蒙蒙亮。
马车缓缓停下。
“鲍思恭,去请他过来。”
张易之将“请”这个字咬得很重。
“卑职遵命!”
鲍思恭对这种手段轻车熟路,快步走下马车。
半柱香后。
一个鬓发皆白的中年男子走出府门,他满脸慌乱,双腿都在打摆子。
“去吧,司长在等你。”鲍思恭目光凌厉。
徐文轩步履蹒跚,艰难的登上马车。
车厢内,油灯光芒照耀下,那个男人脸庞一半沐浴光辉之下,俊美无俦,一半没于阴影之中,晦暗不清。
“下官拜见张司长。”徐文轩连忙躬身施礼。
“徐司业。”张易之面无表情:“我曾经也在国子监进学,还有幸听你讲课。”
虽说在寒暄,可语气却极度冷冽森寒。
徐文轩缄默不语。
曾经,那也只是曾经。
你现在是名震天下的张司长,一个天煞孤星。
权势能遮挡神都城半个天空的男人。
“不绕圈子了。”张易之身子前倾,冷冷的直视对方:
“五年前,我的文稿在你那里。”
徐文轩脸色稍作变幻,急声道:“下官”
张易之举手制止他,淡漠道:“想清楚再回答。”
徐文轩一口否定:“下官没有什么文稿。”
声音微不可察的颤抖。
“呵”张易之冷笑一声,厉声道:“你欺骗殿下,失去的只是仕途上升的机会。”
“而忤逆我,却是性命。”
随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陡然喝道:“最后一次机会!”
一瞬间,徐文轩脊骨发寒,勉强站稳身体不致于当场失态。
性命!
如果神皇司要办自己,殿下保得住么?
徐文举得出一个悲哀的结论。
保不住!
要升官还是要性命?
这根本不是选择,而是不加掩饰的威胁。
车厢陷入沉默,张易之也不急躁,就这样看着他。
良久。
其实徐文轩早有决定,拖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