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愕然,这厮说话比我还装逼。
这时水壶的水沸腾了,张易之便开始斟茶。
陈长卿和村正大眼瞪小眼。
“来者是客,陈道长请!”
“邓伯请!”
张易之递过去两个茶蛊,自己端着一杯茶悠然慢饮。
陈长卿接过,学着村正吹气,又感触良多道:“贫道久居深山修道,好久没尝过红尘中的茶叶。”
张易之讶然:“修道可有所得?”
“咕噜,”陈长卿吞一口茶,神情略显得意道:“初窥得道成仙之法。”
呵呵,又一个精神病人,张易之自顾抿茶,不再搭理他。
“公子,可否续上一杯?”
“嗯。”
“再续一杯吧。”
“哦。”
“易之,我这边也续一杯。”
不一会,茶壶就没水了,茶叶也见底了。
陈长卿意犹未尽,他从未尝过如此醇香的茶。
邓村正平白少喝几杯,心中憋着气,遂讥讽他道:“陈杂毛,茶也蹭了,可以驾鹤西游了。”
陈长卿保持仙风道骨的坐姿,用余光瞥着张易之。
其实他早几天就注意到东庄村新来的贵公子,出手阔绰且平易近人。
如果能跟着这位公子混,那日子应该很滋润。
没办法,朝廷打压道观推崇佛家,现在道士想混一口饭吃都难啊!
所以,他开口说话了。
“倘若贫道师尊尚在,岂容你这小小村正欺辱贫道,必是一道符箓镇压你。”
陈长卿戟指邓村正,气得怒发冲冠。
还特意把“师尊”两个字咬得很重。
张易之故作很好奇的模样:“敢问道长师承何处?”
陈长卿闭上眼睛,气势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