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们,也真是倒霉,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明明他们自己就是受害者家属,现在却好像被当成了犯人对待。
“真可怜。”不知道是谁,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
从京兆府大牢到燕云卫府,路上要经过很多街道。
队伍很长,这几日一直躲着的人都出来凑热闹了。
夏昭衣抱着一坛酒,手里拎着四包东西,两包是刚从芳尘楼花三倍价钱买的十香排骨,另外两包是她在常味鲜买的百花糕。
她没有去凑热闹,站在人少的街口望着前边被带走的人,旁边有人在说,这些是于家的人,又说李东延已经被放出来了。
李东延没有受到惩罚,夏昭衣一点都不意外,但凡宣延帝身边多几个可用之才,李东延都活不到今天。
夏昭衣轻叹,抬眸朝远处云端望去。
如果父亲还活着,恐怕如何都想不到才五年不到的时间,大乾就变成了这样。
五年前的大乾,大风泱泱,四方辐辏,万流景仰,兵多将广,如今真就像风雨海浪里颠沛冗沉的一艘破旧大船,积重难返,病入膏肓了。
行将就木者,易若摧枯拉朽。
冬日快到了,也将是大乾再也熬不过去的一个冬天了吧。
夏昭衣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未出几步,她的脚步忽的停住,有所感的抬头望着前边的身影。
夏昭衣一愣,周身血液仿若被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