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短不敢吱声,乖乖的洗着屏风,脑袋垂的低低的。
庞义正驾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往惠阳街道赶来。
只是今日诸多不顺,也许街上太过清冷,他驾着马车比较显眼,又也许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套路,那些当兵的看上了这匹马。
快到七里桥时,庞义再度被一队巡守卫拦住。
一个队正上前,往车厢望去:“这里面是谁?”
庞义放下马鞭,回身掀开帘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人。”
里边是空的。
“这马车是你的?”
“租的,”庞义从怀里摸出租赁手续,“租半日,家里有两口人病了,租个马车好些。”
车厢很大,最里面的长凳下藏着一个人,路千海双手双脚被绑缚,整个人弯曲在狭窄空间里,正使出周身力气去扭动。
队正不是很识字,看着租赁也看不懂,随便扫了几眼,抬头打量庞义。
男人面带凶相,皮肤黝黑,看这身材体格,没有被拉去当兵谁信?
“是南街铺诸葛车行的马车,”庞义说道,“我救过他们家的二爷,所以愿意租给我,官老爷,我还要等着回家救人,你们行个方便?”
说着,庞义从口袋里面摸出东西,脸色不耐的递过去。
队正望去,顿时眼睛亮了。
“官老爷们去喝个酒吃个肉?”庞义又道。
这出手着实大方,加上又跟诸葛家的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队正不想纠缠下去,将租赁递回去,同时接银子过来。
“谢官老爷让路。”庞义说道,扬起马鞭走了。
路千海心下一沉,眼睛一阵酸楚,忽然就哭了,眼泪一直淌着,眼睛发痒发痛,又没办法去揉,煎熬到极点。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憋了很久的他再也不想憋了,他直接让自己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