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去,魏从事自称位卑言轻,便不去了,继续留这。
朱岘指着那些女童,对李东延说道:“李将军,这些女童不打算放了吗?”
“见了皇上再说。”李东延不耐说道。
“她们无辜且无罪,你还要留着?”
“我劝朱大人凡事点到即可,手伸得太长,把人彻底得罪了可半点好处都没有。”李东延说道。
“陛下圣明,会放的,”魏从事拉住朱岘,低声说道,“大人还是先进宫吧。”
朱岘鄙夷的看了李东延一眼。
越自尊大,越见器小,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惹下这般祸事,重则民心尽失,贻殃朝政,轻则日后燕云营的巡守卫上街都要被人唾骂,届时提及燕云府,便是个臭不可闻之地,不定还将入史官的笔,遗臭万年,人所不齿。
而现在不论轻重,就今日这事,皇上就铁定饶不了他。
一介武夫,不知薡蕫,愚眉肉眼,躁畏沽虚。
活该!
朱岘一拂袖,说道:“走便走吧,这就走!”
还未到府门,外头忽然响起震天般的锣鼓喧嚣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嘿哟嘿哟!乡亲们咧,今儿个都看过来咧!”一个男人用戏腔高声唱道,声音尤是洪亮。
随着这一声戏腔落下,又一阵锣鼓声响起。
紧跟着锣鼓声后边的,是忽然乍响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轰隆如雷,直接盖过了那些锣鼓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