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潺湲,杏花漂在河水上,被打着卷的往下流带去。
沈冽就看着那些杏花,神情淡淡。
安静一阵,靖安侯道:“确然是有,可是我允诺过轻舟圣老不与他人提起。”
“他又没治好你的病。”
“不行,我答应过他了,不能说便是不能说。”
沈冽笑了笑,回眸看着靖安侯:“侯爷信守承诺,是个君子,但可惜我不太懂事,先前我说的那些你便当没听过吧,这几日一直赶路,乏得紧,我先回去了。”
“哎,贤侄!”靖安侯忙叫道。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沈冽停下脚步,微侧过头看着靖安侯,“他到底对你提起过什么?”
靖安侯真的气得想要骂娘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提线皮影。
半生戎马,立过战功,最后却连着让几个小屁孩给爬到头上,他又气又怒,但无计可施。
“他,就想问我借兵。”靖安侯道。
“多少人?”
“不多,也就两百来个。”
“你借了?”
怎么听都像是在被审问……
靖安侯咬牙,摇头:“没借,这些不是我的兵,我调动或派出去做事还可以,要是随随便便借给别人,庄孟尧不得骂死我。”
“借兵是同重宜有关吧,”沈冽又说道,“他以什么借口借的,剿匪?”
“既然贤侄都知道,又何必再问我?”靖安侯真的要怒了。
“我这不是想确认下么,侯爷别急。”
这根本就不是急,而是生气好么。
靖安侯觉得脑子里面一根神经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