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没怎么吃过饭,先去喝碗吧。到了此地便已安全,其他无须再挂念,凡事有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儿郎在。”
赵宁看着他,眼睛泛起红晕,又施了一礼:“多谢军爷。”
“我倒不是什么军爷,他才是。”秦三郎笑着,看向一旁的宋二郎。
“他不是军爷,可是他来头不小。”宋二郎伸手在秦三郎肩上一拍,说道,“这位跟我偷跑出来的儿郎,是我们岭南及剑南节度使的小儿子。”
众人愣了下,朝秦三郎看去。
秦三郎淡笑,脸上微有红晕。
“两位倒都是少年才俊。”后面响起一个低沉笑音。
一直坐在车厢里的男人扶着车厢,缓步走出。
马车的灯笼已经熄灭了两只,他们一行人身上的光被散去大半。
如今将目光投去,好些人都有些恍惚。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这里常年清冷的关卡仿若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这马车带来的几人实在高大,而这两个紫衣的郎君更是挺拔出挑,身材修长笔挺,模样俊美的如画中走出一般。
沈谙落了地,在沈冽旁边站定,一袭墨紫长袍与当前时令有些违和,但他模样不见燥热,俊白的面容血色淡薄,一看便知身有抱恙。
宋二郎想起他们现在说的“剿匪”二字,再见他这模样,不由道:“莫非,你是个军师?”
沈谙冲他淡笑,看向赵宁。
“你们说的阿梨,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女童,眼眸乌黑明亮,生得白净,脸上很多乌青,脖子都是红痕,且衣衫破烂,双脚缚草的那个吗?”
“先生认识?”苏举人一喜,问道。
“她卖了些蛇给我,我们在路上吃了顿蛇肉,这才来晚了。”沈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