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知,皇上曾有口谕宣给南京镇守太监,言明这春和宫乃是要特准您在南京期间暂住的,因此皇上特地要求我等‘善加修葺’。”
高务实愣了一愣,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又问了一遍:“给谁住?”
沈一贯也不嫌烦,依旧语气恭谨地回答:“皇上说,春和宫是要给靖国公您在南京期间暂住的。”
高务实顿时一脸错愕,然后才回过神来,立刻反对道:“春和宫虽是外宫,到底也在禁城之内,岂是我一介人臣所能僭住?不妥不妥,决计不可这般安排。”
沈一贯平静地道:“是否不妥,皇上与国公爷皆可自存看法,下官无从置喙。只是皇上既然有此要求,下官与南京镇守太监等人便不得不认真办理,这一点也请国公爷明鉴。”
对于沈一贯的回答,高务实的第一反应是:下官?沈一贯如此伏低是何用意?
也不怪他多心,大明的殿阁大学士在名义上虽有先后之分,实权上因为有“首辅”这个习惯成自然的成例在,也自有高下,但那都不是“经制”——不是什么明文规定的制度。
按照“经制”而言,各位大学士其实不分高下,都是一样的“辅臣”身份,那又如何应该有一位大学士在另一位大学士面前自称“下官”的道理呢?
但沈一贯明显是故意在钻空子,这一点从他不称呼高务实为“首辅”或“元辅”,而偏偏要称其为“国公爷”就看得出来——国公乃是超品,是外姓顶格的爵位,但同时也是朝臣。
既然如此,他一个大学士将国公爷看做“上官”,自称“下官”,怎就说不过去?高务实在获封国公之前,面对其他国公也是可以自称下官的——但要注意,只是“可以”,并非必须。
那么问题来了,沈一贯为何偏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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