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地方两个积极性,加强税收征管,保证财政收入和增强宏观调控能力,都发挥了积极作用……咳,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按照当前大明的税收而言,经过实学派三十年改革,全国去年中央税与地方税合计已经高达约3400万两,远超改革之前。这其中河南省占比为9.21%,即313.14万两。再具体到开封府,开封府由于是高家重点投资区域(新郑也在开封府管辖内),又占据了全省约37%的缴税占比,故开封府去年总税额为115.86万两。
眼下中央税与地方税的比例大致在7:3,故开封府去年的中央税实际缴纳为81.1万两。如此也就是说,曹文臻如果是今年来靠捐钱延长十年荣爵,那么他要缴纳4.05万两白银。
这个比例高不高?其实有点高,但高务实对此有自己的看法:你去修桥铺路什么的,确实不需要花4万两,但是其中的麻烦和风险呢?
打个比方,你修桥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死了修桥的工匠,那么就会有朝廷派来的人进行调查,看看你是不是没有做好安全防护,甚至故意坑害人家——比如那人曾几何时顶撞过你,现在你故意安排他去做危险工作,图的就是让他送死——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就会有很多的麻烦。
你是为了“开封贤士”这样一个高大上伟光正的荣爵才做这些事的,结果反而有可能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那岂不是晦气?
所以,捐钱虽然可能要花费更多,但是它更方便省事,而且绝无副作用,高务实认为这个法子将来应该才是更多爵士、贤士和良绅会选择的。而选择捐钱延长荣爵,也正是高务实希望他们做的。
哦,最后说一句,从“荣爵”这一块“业务”上获得的收益,同样也是按照中央与地方“分税制”的7:3比例来分配,朝廷拿7,地方拿3。朝廷不必多说,搞“荣爵”本身就是利用有钱人的虚荣心捞钱,而地方能拿三成则是为了确保地方官员也乐意配合,否则你朝廷“卖荣爵”卖得不亦乐乎,我地方上陪着笑免费打白工?怎么着,你当本官是舔狗啊?
啊,当然,如果高元辅能因此对本官青眼有加,那这舔狗也不是不能当。问题是,大明有将近两百个府[注:原历史上为163个府,本书中因为扩张增加了几十个],人家高元辅青眼得过来吗?
所以,合理的分成比例还是很重要的。
高务实并不关心曹文臻十年后要交四万两还是五万两“延长荣爵银”,反正他肯定交得起。毕竟他这些年拿到的分红相当不少,现在平均每年应该都有七万两以上,十年下来即便京华纺织只是维持现有利润规模,那也得是七十多万两了。
把气氛热络一下,高务实转入正题:“至道公,你之前报告说江南那边打起了价格战,现在情况如何了?”
曹文臻眉角一扬,暗道“果然是为了此事”,然后胸有成竹地道:“东家尽管放心,在下和一众同事已经对相关家族进行了认真调查研究,对他们的产业规模、家资积累乃至人脉可能带来的资金助力都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
总的来说,一到两年之内,京华纺织的利润总额将会出现两到三成左右的下降,但这种下降不足为惧,因为最迟两年之后京华纺织就能逼得他们资金尽出,无法继续维持,从而只能变卖家产,或者倒闭退出。
东家,只要您能给在下两年时间,在下敢拿项上人头作保,京华纺织将横扫江南,拿下九成的市场,成为江南布料市场唯一的霸主!”
九成?那何止是霸主,那完全就是垄断了……毕竟民间也有卖布的,自家织布拿出去卖,换点银子补贴家用。你要是真做到九成市场,估计不光是江南财阀中涉及纺织业的家族被你一个个全部打死,恐怕民间都要怨声载道了。很多普通人家织了布再也卖不出去,只能自家织布自家用……这哪行啊?还好我干涉得及时。
此时高务实忍不住想:资本主义这个玩意儿还真是特喵的冷血无情,为了独霸市场根本不会在意普通人的死活,至于竞争对手,那就更是不共戴天了。不行,我看这情况绝不会只有京华纺织如此,京华很多产业恐怕都有这样的倾向,我特么再不管管,迟早要出大事。
不知道为何,高务实想到这里,脑子里忽然就有一杆明亮高耸的路灯亮了起来……次奥,老子的理想是不让中国落后,可不是为了改革改到把自己挂了路灯。
“那么至道公,如果我让你和江南财阀和解呢?”高务实盯着曹文臻,认真地道:“你有什么办法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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