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槽砧中,持木杵站立捣练。还利用猪胰蛋白酶对丝胶起高效水解的作用,创造了胰酶剂精练工艺,这种方法属中国最早发明。
当时,植物染料色谱有30多种,还相继发展了碱剂直接印花、扎经晕染、手工描绘印花、凸版印花、拓印和防染拔染褪色等特色印染工艺。
南宋时已出现用硫磺熏蒸的漂白技术。镂空版印花有植物染印、涂料印、色胶描金印和洒金印等四种工艺方法。
明时,印染工艺日趋完备。在染色色谱上本来就已经做到了57种,但是因为高务实的乱入,京华又搞出了不少新玩意儿,这些技术扩散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了300多种色谱。
这里补充一句,某些科技的发展很多时候会几何倍增,历史上的鞑清晚期可配成的色调共704种,较2000多年前的汉代增加了30倍以上。现在因为高务实的关系,也让大明的“色号”翻了大概六倍,这并不奇怪。
色谱多了这么多,染料品种自然也继续扩展。在发展拼染和套染工艺的基础上,大明的相关从业者创造了明暗、茶褐、银色、玉色、藕色、沉香、栗鼠、酱色、茄花等新色调,使服饰达到冷暖兼容,更加丰富多彩。
赵家专攻印染,技术实力不容小觑,如今他家独有的“色号”就有五种,因此也算富甲一方。
不过,他们家也因此对京华有了一定的依赖——因为其独有“色号”之中所需的两种染料苏木、藤黄,主要产自南洋地区。嗯,这可能也是赵志皋力主不能与实学派死斗到底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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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生意在老家,其中还有不少“进口原材料”需要到货时随时结账,那当然就必须留下足够的现金流,这是导致赵志皋不会在京师放太多钱的主要原因。
第二个原因就是政治层面了。大明的官儿嘛,大家都是只拿了老朱所定那点微薄俸禄的人,一个个两袖清风得很,就差没饿着肚子给皇上效命了,怎么有可能一下子拿出足足七万两银子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必须东挪西凑,借遍亲朋好友、门生故吏,这才能勉为其难在最后关头凑齐这个数,早一天凑齐都是对我赵阁老的侮辱,是在质疑我没有安贫乐道……咳,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这种做法在大明官场是非常普遍的,只有极少数可能例外,比如高务实。但高务实是实学派,他这么做的“理由”在于证明实学这条路不仅走得通,而且具备独特的优越性,所以他高务实的做法具备“辩经”属性。
心学派这么做就不行,因为之前说过,心学本质上是道德实学,他们必须把道德属性摆在前头,可不兴像高务实这般“公然炫富”。
如此一来,赵志皋当然就开始了凑钱表演。他现实公开表示,说赵凤威那笔钱是按照对户部“指示精神”的理解所加征的——换句话说,户部有这样的“精神”,但并没有明说,赵凤威本着为国出力的原则,自行认定有必要加征,于是就加征了。
这样一来就有两点很重要:第一点是户部必须承认有这样的“精神”,否则你赵凤威就是“无端揣度上意”,不仅不具备正当性,还会被看做官迷心窍,受到各界嘲讽。
第二点是这笔钱必须尽快补上,可不能你说加征盐税是为了应付朝鲜作战开销,结果现在朝战结束,你这笔钱就悄咪咪自己吞了。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赵凤威被弹劾了。他虽然不是京官,但运司是户部管辖,而大户部改革之后,户部的监察制度比以往更加严格,有明确规定说因为经济问题被弹劾的官员必须如京官遭到弹劾一般,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闭门谢客——实际上就是自我停职。
因此,现在赵凤威理论上应该已经自我停职了,那么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如果这笔银子赵凤威已经在弹劾之前发往京师户部,那也还罢了,只要继续等银子送到就行。但如果当时赵凤威还没有发出这笔银子,那就只能等户部派员去淮安查账并清点银库。
这是合理合法的程序,但花费的时间未免太长。户部派人去淮安,往返之间的旅程再加上查账本身就很耗时,前前后后搞不好半年都过去了。
朝廷对于这种流程的麻烦也心知肚明,于是便有了一些通融的办法,如赵志皋这种填窟窿的法子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事实上这种法子是高务实故意搞出来的,是作为大户部改革之后,特别给予某些人自救的一种办法。
这就和高务实的习惯有关了。他一个前世学法律的人,当然知道法律不应该有网开一面之说,但现实情况不能无视,如今只能法律归法律,政治归政治。
大明朝可不是什么法治社会,它是人治社会,这是一切改革之前必须承认的基本事实。
理想主义不能脱离现实情况,如果大户部改革之后没有高务实做出的这种通融之法,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