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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朱翊钧只好寄希望于高务实,希望高务实能体会他的意思,并且拿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别让他左右为难。
高务实的确是个善于解决问题的人,他首先琢磨了一下赵志皋和沉一贯为何如此坚持,非要让皇帝“三让”。
想了想,估摸着还是学派理念问题。实学也好、心学也罢,平日里都说自己学派是由理学发展而来,换句话说就是都认为自己才是儒家正统。
但是,实学派讲究的是一个经世济民有实效,本质上是回归儒家早期的传统心学派也认为程朱理学时的儒家走歪了路,但他们标榜的却是要先解决人的思想问题,认为只有道德水平全面提高之后,其他的事情才能一通百通。所以,不仅实学派认为自己是“实学”,心学派也认为自己是实学道德实学。
既然是强调道德的实学,那么任何事都要讲礼法,因为礼法就是道德的表现形式,如此“三让”就必须要有。
想明白了这点,高务实心里虽然直翻白眼,但面子上却也不好直接反对。王家屏现在敢反对,那是他早就打算致仕了,而且时间紧任务重,忙完朝鲜内附还要忙正国本,自然也就不愿意耽误,也不怕直接反对。
可惜高务实还不打算退休,所以他不能这么干,只能和稀泥:“臣以为礼不可废,然程序却可因现实而有所通融。以臣愚见,三让可行,但不必让李山海往返三次反正他是全权特使,就由他三次代朝鲜王题请而皇上三让即可至多三天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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