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从海贸同盟也得到过示警,只是当时以为这……着实太过天荒夜谈,因此没能好好重视,请皇恕罪。”
“原来这厮早有异动?好啊,还是处心积虑的,那更不能轻易放过了。”朱翊钧摆手道:“不过你在这里头却谈不什么罪不罪的,似倭国这等蕞尔小邦,谁会信他有这般野心?就算换做是朕,错非朝鲜已然一败涂地,朕也一样不信这是真的。”
“谢皇宽仁。”高务实小饮一口,道:“不过倭国丰臣秀吉虽然终须严惩,但事有轻重缓急,平倭一事虽大,却不能急于求成。皇,江南是我朝财赋重地,万万不容有失,如今虽然漕军与南兵只是遥遥对峙、并未交战,但其威胁仍然是三件大事之中最大的,必须头一个解决。”
朱翊钧沉吟一下,皱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漕军这件事本身就出现得很有问题?”
“皇明见万里,此中确实大有问题。”高务实从怀里摸出一封条陈递给朱翊钧,口中则道:“这是京华宁波港主管吴逊的调查报告,皇可以一观。此人乃吴阁老之子,素有才干,可惜行文缺些天赋,难以科考求仕,故臣用其于商道,也算人尽其才。”
朱翊钧点了点头,没有对此多做评论,只是打开条陈看了起来。才扫了几眼,朱翊钧就明显变得严肃起来。再看几眼,更是脸色铁青,待看完全文,朱翊钧深吸一口气,将条陈用力拍在桌,恨声问道:“此事有几成把握?”
“臣不敢保证,但臣愿将现有证据、线索一并交给皇。至于接下去的事,皇可密遣厂卫悉心调查。若有误,可还人清白若无误,则……”
“则如何?”朱翊钧端起酒杯,冷冷地道:“你不好说,朕来说则攘外必先安内,朕再不砍几颗脑袋,有些人看来是真不知道这天下姓甚名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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