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叹,道:“务实,你还记得那年你我二人正读吕氏春秋,先帝忽然不宣而至,然后考校你我的那次么?”
高务实显然愣了一愣,然后才答道:“回陛下,自然记得。”
“好,那日我们在读什么?”朱翊钧问道。
“在读先识览察微篇。”高务实说道,看来他还真记得。
朱翊钧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慨然叹息道:“鲁国之法,鲁人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孔子见之以细,观化远也。”
他说到此处,将金盘复还与陈矩,亲自前将高务实扶了起来,正色道:“此南宁候之封,爱卿取之无损于行,岂能效子贡之失,至我大明鲁人不赎人之境耶?”
高务实原先的坚定之色果然动摇起来,眉头深皱。朱翊钧却不再多言,转身从陈矩手中将金盘夺来,硬塞到高务实面前,小声道:“叫你拿着,你就拿着。等这件事弄完,朝廷还有好几桩麻烦要你摆平呢,可耽误不得了。”
高务实一时无语,抬头和朱翊钧对视一眼,却见朱翊钧瞪了瞪眼:“你再说一个不字试试?”
“臣……”高务实苦笑道:“臣,谢主隆恩。”说着,这才再次拜服下去。南宁候封赏之礼,至此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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