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在如何实施上卡了壳。心学诸公即便嘴上不肯承认,心里也不免有些发凉:高务实这竖子,防备着实森严。
然而,不管高务实的防备如何森严,事到如今总得想个法子出来才行,否则一旦图们大军还未攻下归化便被他追上,那整个伐元之战想必就算是了结了哪怕心学诸公也不认为图们能够反杀届时可就真是悔之晚矣。
整个花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饶是与会诸公平素都自诩高才多智,但面对将一切相关事务一手包办的高务实,他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想不到什么妙计。
申时行的长处从来不在什么奇思妙策,他的特长除了读书考试之外,主要在于八面玲珑的手腕,这更多的是人际方面的能力,素以协调能力出众著称,此时只能环顾众人,希望在场诸君能够提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然而他环顾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吭声,一个个不是愁眉苦脸就是唉声叹气,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半点精气神都看不到。
到最后,还是王锡爵站了出来,用低沉到近乎沙哑的声音道:“要说法子呢,本阁部这里倒是勉强有一个,就是不知诸位能否牺牲得起一位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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