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调在走,所以亏空逐年减少,现在他已经起复回京,自然信心更足。
于是高务实道:“侄儿方才说那番话的意思就是,要想把一条鞭法推行下去,眼下徽州人丁丝绢案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哦?”高拱眼前一亮:“你有何见解?”
高务实笑了笑,道:“一条鞭法之所以推进得不快,一方面是由于朝廷要审慎的思考哪些地方适合推广,哪些地方不适合推广,不能毫无根据的搞一刀切,必须有相应的数字,通过精确计算才能确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很多地方由于地方官员与当地富豪乡绅等势力狼狈为奸,仍然希望维持原先混乱的税制,好从中浑水摸鱼,因此对于推广一条鞭法不肯尽心尽力,以为朝廷不过是一阵风,拖着拖着拖没了,也就万事大吉。”
他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何不借此良机,让那些人看看朝廷的决心?”
高拱眸中精光一闪,甚至隐隐有些杀机,沉声问道:“你有何良策,还不速速道来?”
高务实笑了起来,一张稚气尤盛的脸庞上写满冷厉:“那五县县令不都表示要准备朝觐,想混个好的考评么?可以,不过您可以通过某些途径让他们知道,整顿税法、平均地赋,乃是朝廷近来最重视的事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敢继续拖着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