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积学好古,清约寒素”,从这个字来看,张懋修的学问与品行都是经得起推敲的。但贵为状元,还是需要用作品来说话。
张懋修晚年曾作诗云:秋色满林皋,霜天雁唳高。野花寒故细,浊酒醉偏豪。白雪知孤调,青山有二毛。丛来仲蔚宅,匝地起蓬蒿。
高务实觉得,虽然诗与时文不同比,但至少单论此诗,也是工整谨严而又才情卓然,格调沉郁悲凉,厚重内敛,非饱经沧桑者难为。既有对世事变幻无常的感慨,也有耿介孤傲不流于俗的清标之气。虽然是四十年后才展示这番功力,却也可见当年不凡。张居正敢于让他的儿子当状元,应该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
可是,即便情况都到这样了,也没人提到张简修。偏偏这次太子伴读的遴选,在年龄上面太巧了些,这太子伴读要跟朱翊钧年纪相近,而张居正儿子虽多,却正巧只有张简修合适。试想一下,最终荫官武职的张简修放在一群正经文官出身的官宦子弟面前哪有什么机会?更何况高务实这个开了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