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漂,我便以为不然。无论这太子玩伴一事是不是冯保推动,这银子都不算打了水漂。三省,你想想看,如果你大把大把银子送给孟冲,这就是烧的热灶,他那里有高中玄相助,本来就火焰熊熊,还差你这把火么?你赶着去投柴禾,人家也并不领情。倒是那些冷灶,如果靠你这一把火,扑腾扑腾烧出热气儿来了,人家才会记得你。”
“理自然是这个理儿。”曾省吾苦笑一下,缓缓说道:“只是人家热灶办得成事,若是个冷灶,可未必讨得来便宜。”
“三省此言差矣。”张居正冷冷一笑,道:“既作了官,就是一生的事业,哪能在乎一时的成败得失。你烧了三年冷灶,看似吃亏,到了第四个年头儿,说不定时来运转,又或者时机成熟,冷灶被烧成了热灶,此时你岂不也跟着鲤鱼跃龙门,落进了金窟窿?当年严嵩门下何等门庭若市,我却始终追随华亭公这冷灶,结果如何?”
曾省吾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位师相,岂不正是烧冷灶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