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一而足,大抵都是将海瑞的建议“大事化小”,但却没有“小事化了”。
朱翊钧心中一动,让陈矩去把南察应黜犯官们的籍贯履历整理了一番,发现果如他所料,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南榜出身,平日里也都倾向于心学心学官员或是实学官员,并不一定完全看籍贯,而“倾向”这种东西又不是印信腰牌,不可能一眼便看得出来,很多时候还得看该员的行事作风,在一些重大事件上表达的立场。
看了陈矩整理来的卷宗,朱翊钧才确信,心学官员在此次南察之中显然“吃了亏”。
他倒不怀疑海瑞故意拉偏架,毕竟这位老先生做事向来不顾及别人的态度,自己又不图钱财,并不是容易被腐蚀的人,所以这就意味着南京的心学派官员实在有些集体堕落。
再仔细看了看,朱翊钧又发现,被黜落、贬斥的南京官员里头,以户部涉案最多,工部紧随其后不遑多让。两部加起来,占据了本次南察中落马官员的足足四成。
皇帝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地:南京户部、工部还是有一定全力的,现在居然腐化至此,再不扭转一下怎么得了?
他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猛然睁眼,提起御笔在海瑞的南察结语奏疏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可”字。
万历十五年丁亥京察,至此圆满结束。
感谢书友“单骑照碧心”、“倾听仙人雨”的月票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