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粉”
高陌直接摆手打断:“我是不问这个,我只想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
“是,主管。”文士下属明显感觉到高陌的情绪不太对,不敢再耽误,忙道:“李先生说,大抵应该是强力媚药,且可能有致幻功效。”
高陌脸色铁青,陡然骂道:“这种消息你居然敢耽搁!你不知道她那是谁吗?”
文士下属惊得跪下,辩解道:“属下知道,但属下以为既然凤驾自己也知道那香囊的作用,想必想必不碍事。”
“放屁!”高陌转身就冲下了旋转楼梯,丢下一句话:“回头再找你算账!”
正在塔下商议今天各项细节安排的其余六名下属忽然看见自家主管从塔上一路飞奔下来,都吓了一跳,连忙匆匆跟上,其中一人问道:“主管,出什么事了?”
高陌怎能解释?他只能一边朝主楼跑去,一边冷着脸吩咐:“情况有些变化,在我从主楼下来之前,你们要确保对方的人绝对绝对不能进入白玉楼,尤其是不能进入东家寝楼那一边,明白没有!”
“明白但对方的身份可能会比较特殊,如果他们要硬闯的话?”
高陌陡然站住,转身盯着那属下,语气中带着森森寒气,缓缓道:“白玉楼不是菜市场,要闯白玉楼?可以,要么拿出圣旨,要么你让他先回去,带上几万京营再来说话!”
那下属心下凛然,抱拳道:“是,主管,属下明白了,这就去通知见心斋校场。”
所谓校场,就是后世所谓的训练场,这里是个指代词,联系校场其实就是去调兵。
白玉楼是见心斋的新扩部分,虽然是单独在一个方向,但依然是见心斋整体的一部分,而见心斋一直是高务实在京师的大本营,京华的护卫队和骑丁每年都会分批次来见心斋驻守、训练。
虽然高务实一贯谨慎,从来不在京师留驻太多的力量,但眼下步丁、骑丁加起来依然超过三千之数。
这年头,府中超过三千下人的家族在别处或许不多,然而在南北两京却并不罕见。例如京师的成国公府、定国公府、英国公府等顶级勋贵,其在京师及左近的宅府、别院、庄园之中的家丁加在一起,不管哪一家都是妥妥的过万。崇祯朝后期就曾经有人打过主意,认为只要集合各家勋贵的家丁,十万大军唾手可得。
当然,他们的家丁人数虽多,但其实跟高务实的武装家丁完全是两回事,不过是些打杂的下人罢了,论打仗根本不顶用。而高务实的这批正经步丁和骑丁,实际上已经是“脱产士兵”了,远比大明的正规军卫所兵还要专业得多。双方从战斗力上来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高陌虽然是在盛怒之下说出的这番话,但其中的意思还是很明确:之前的计划要立刻变更,我现在就是要确保他们不能进白玉楼。如果他们要强攻白玉楼,别说现在来的这批人,就算是京营呵呵,就凭京营那见了鬼的“业务水平”,不出动几万人根本就是做梦。
高陌跑到主楼正门台阶,刚上了台阶,门口的家丁便伸手虚拦,其中一人道:“主管,按照规矩,只有”
高陌当然知道规矩,没等他说完,已经转头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等着。”然后匆匆便进了主楼,这次当然没人拦他。
而当他快步穿过长廊,转进高务实的寝楼,楼梯边的侍女虽然惊讶了一下,但还是立刻拦住他,道:“主管,老爷和”
“我知道!”
这些侍女是高母张氏给高务实送来的,理论上只服从高务实的命令,所以高陌也没有硬闯,而是飞快地道:“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但是我没法和你们解释,总之非常紧急”
“但老爷现在可能很忙。”
高陌明显加重了语气:“我说了,我知道!我就是怕老爷忙!都让开,不管什么责任,我自己负责!”
毕竟高陌地位特殊,两名侍女对视一眼,还是让开了路。
一直跑上四楼,高陌在楼道一打量,只有休息室门口有两名侍女,他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果然侍女又要阻拦,但这次高陌却根本没有废话,直接伸手敲门,敲得又重又急。
这两名侍女吓得脸都白了:“高主管,你这是”
高陌微微摇头:“别怕,出了事我负责。”
侍女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后传来高务实的声音:“什么事?等会儿。”
这房门密封隔音效果很好,高务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不过高陌是练武出身的人,楼道里又足够幽静,是以还是听明白了。
他一听这句“等会儿”,冷汗都下来了,连忙大声道:“老爷,小的高陌,有急事禀报!十万火急!”
意外的是,高武虽然说了“等会儿”,但开门的速度并不算慢,那句话说完不到二十个呼吸,休息室的房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是客人来了?”高务实开了门,又让开了路,那意思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