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君臣际遇,否则这仕途恐怕顺利不到哪去。
高务实不是随便评判,就从今天三位门生所送谢礼就看得出来,李廷机不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
叶向高送茶,这是走的轻松休闲风格,同时也不乏实际方从哲送笔,既文雅又精致,还展示了自己出身湖州文风鼎盛之地的格局。
相比之下,李廷机作为榜眼,却只是送了一刀宣纸,单纯是按照寻常规矩来行事,一点心意都没法让人感受到,这就严重失分了。
高务实倒不认为他是对自己这个恩堂能有什么意见,他只是单纯的过于刻板,一言一行都只讲规矩。
这是不知变通,按理说这种人在官场上如果没有极其强势的人物力挺,是一定会吃亏的,无非早晚问题。
不过历史上的李廷机运气倒还不错,赶上了所谓的“万历怠政”,没有人有兴趣针对他一个“无党派人士”,竟然还让他干到了首辅。
但李廷机发现自己这个首辅啥也干不了,于是执着于请辞,偏偏请辞又辞不掉,气得他把自己的房子捐给穷人,让全家老小卷铺盖先走,自己则一个人跑到庙里凑合住了下来,专心致志做一件事:请辞。
可怜的李廷机当时可能不知道,这个主意把他自己害苦了,在破庙里住了整整五年,前后写了一百二十三疏辞呈,其结果是皇帝的批复没有得到,反倒捞到一个“庙祝阁老”的尴尬绰号。
最后李廷机彻底崩溃了,索性自己把自己解雇,顶着抗旨的罪名,冒着杀头的危险,自己把自己给解雇了你不准我的辞呈就算了,我自己回福建老家去。
幸运的是,堂堂首辅跑路回家,此时的万历都懒得追究,居然就这么任他去了。四年后,贫困潦倒的李廷机病逝,万历这个时候倒是罕见地勤快了一次,立刻下旨赠他少保,谥曰“文节”这说明两个问题:
一是万历虽然各种不批复,但并不是不关注朝政,他其实时刻关注着二是他认为李廷机有“节”。
高务实看着眼前各有不同的三人,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笑的想法来:我是怎么就点中了这样完全不同性格的三个人,而且还巧到一次点中三个“未来首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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