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种更厉害的手段,就是当他们买货的时候,发现货物全被京华高价收走了他们卖货的时候,发现京华在当地亏本倾销总而言之就是,无论这买卖你想怎么做,你都是亏本赚吆喝。
大汗您想想,哪个商人肯这样做?所以,不听京华的招呼,在大明北部诸省,做什么生意都是寸步难行。”
图们汗好一阵咋舌,然后咽了口吐沫,问道:“可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百么,京华这样干,自己也亏本啊。”
“但他高务实亏得起啊,况且,他有这样的大的财力,他就可以把控所有的货物,到时候这些货物只有他手里才有,他要坐地涨价,别人也只能干瞪眼不是?”
图们汗第一次知道还能这样玩,呆了好半晌才道:“你接着说。”
“所以,钟金哈屯肯定也会被高务实说服,就算现在还没有,也不过早晚而已,否则她的根基就要丢了。”布日哈图看着图们,问道:“现在大汗应该知道,整个土默特还有几分是属于蒙古的了吧?”
图们汗当然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只有辛爱黄台吉还心向蒙古,其他人不管是把汉那吉,还是钟金哈屯,乃至脱脱恰台吉,都已经倒在了明人的互市炮弹之下,跪地臣服,站不起来了。
换句话说,如果他图们汗不支持辛爱黄台吉,等辛爱被击败,整个土默特只怕就要改姓为“明”,而不是姓“蒙”了。
图们汗脸色阴冷,仿佛能滴下水来,森然问道:“那么后来戚继光和李成梁父子的举动呢,你为何说是调虎离山,甚至环环相扣?”
布日哈图道:“大汗,你不觉得戚继光和李成梁父子出动的时机太巧合了吗?最开始的时候,传出的消息是戚继光、李成梁都在厉兵秣马,但我们觉得他们只是故布疑阵请大汗注意,如果大汗没有西征的话,很有可能他们就真的只是故布疑阵。”
“怎么说?”
布日哈图反问道:“大汗若不动,我阿布有几成胜算?”
“这个”图们摇头道:“不是我说丧气话,你阿布获胜的可能性不超过五成。”
“多谢大汗照顾我阿布颜面。”布日哈图苦笑道:“其实依臣之见,我阿布的胜算最多不超过三成。”
他说着,面现忧色:“甚至臣还担心,阿布因为等着大汗前去增援,可能会忽视一件巨大的危机。”
“嗯?什么危机?”图们汗皱眉问道。
“阿布觉得,把汉那吉应该会先去归化城宣布自己是土默特彻辰汗,然后才名正言顺的出兵攻打他,所以万一把汉那吉不急着宣布自己继位彻辰汗,而是先去偷袭我阿布的话我担心阿布毫无防备,会吃些亏。”
图们摇头道:“本汗倒觉得不会,既然把汉那吉想做土默特彻辰汗,而归化离得也不远,他自然应该是先去归化宣布继承汗位,然后以大汗名义调集诸军,再去讨伐你阿布才对,怎会过归化而不入,先去找你阿布的晦气?”
“若是把汉那吉自己说了算,臣倒是不担心,臣也觉得他会这样做。”布日哈图叹道:“可是有高务实在他身边,那就不一定了。”
“臣刚才说,高务实把整个漠南蒙古当做一整盘棋,他既然调动了戚继光和李成梁父子在左翼故布疑阵,那么在右翼就一定会抢先出手,争取先击败我阿布!”
图们汗皱眉道:“可是本汗出兵了啊。”
“没错,所以李成梁父子和戚继光也动手了啊!”布日哈图一摊手,道:“高务实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大汗举棋不定
蓟辽故布疑阵,大汗若不动,他吃掉我阿布这颗棋,然后把整个土默特抓在手里,大汗从此更不敢轻动。
若是蓟辽疑阵无效,大汗出兵西征,则蓟辽方面立刻化虚为实,击败没有大汗做后盾的内喀尔喀速把亥部,以及朵颜董狐狸和长昂所部,如此一来大汗或许会觉得后路被截,担心察哈尔本部的安全而回转去打戚继光的大宁地理上只能先打戚继光,否则绕路近千里才能找到李成梁,况且李成梁部是骑兵,还不好找
大汗劳师远征,寸功未立就撤兵,士气定然不高,而那戚继光所部又极其善守,长昂不是说了吗,那个什么车营,除了追不上他之外,几乎毫无破绽马弓攒射不及隆庆二式打得远,而且明人还有火炮直接冲阵又被车营拦住,根本冲不进去,还是白白被火n射杀”
“那是长昂无能!”图们怒道:“这厮简直就是个废物,本汗就不信,那戚继光万余人马真能横行漠南!”
布日哈图心里并不觉得长昂真是个废物,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这家伙还是能打的,只是他所部实力不上不下,所以他不肯打什么硬仗,以免损失太大罢了。
毕竟在蒙古这个地方,相对于你勇不勇敢,人们更关心你有多少部众,有多少控弦之士,以及有多少牛羊马匹。如果把这些本钱打没了,再勇敢又有个屁用?
脱脱够勇敢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