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稳定,不至于被风刮得在原地旋转。
在水手们的齐心协力下,船缓缓转进新航向,梁三才船长及时地喊道:“拽前帆!”
已成为一名“见习水手”的董南,连忙跟水手们一起跑到前甲板,将前桅帆桁调整到与中、后桅帆桁相同的角度上。
抢风转向所需要多少时间,完全取决于风浪的情况。对于西式软帆来说,令人愉快的轻风,可以在转向开始帮助船只获得速度,其过程可能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但在微风中则要花上一个小时甚至更长。最麻烦的是风暴天,甚至因为十分危险而不能抢风。一旦遇到那种情况,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顺风转向。
然而中式硬帆就只怕风暴天,因为过强的风可能摧毁帆面或者桅杆,而轻风、微风的区别,在硬帆船上就没有什么差异,都可以很快搞定。
此时新郑号的主桅杆上,也随之升起了战斗旗。远远望去,只见两艘佛郎机战船顺风驶来。而新郑号旁边的“开平”号和“获嘉”号,则如离弦之箭,抢占上风向它们的左侧包抄过去。
郑氏的佛郎机战船也发现了他们,突然升帆转弯。不过这一切都晚了,不管抢风转向还是顺风转向都需要时间,而软帆船由于操作复杂,而且他们的操船水平明显比较业余,这段时间足以让打头阵的三艘京华战舰进入到火绳qing的射击范围内。
高璟没有选择远程炮战,他选择了接舷战炮战的话,他担心对方的炮火打得更远,而且他很希望俘获对方的战船他知道高务实一直想要搞几艘红毛番的战船研究研究。
既然如此,打沉了就不好了。
但郑氏佛郎机战船仗着炮火优势抢先开火了!
由于距离其实已经很近,“开平”号甲板上顿时挨了两炮,烧红的实心炮弹砸到甲板上,顿时黑雾腾腾。
火炮的震荡声、船板碎裂声、绳索嗖嗖声、嘶喊声、吼叫声不绝于耳。
“左满舵!冲上去!”
“开平”号成了人家的靶子,气得旗舰上的高璟大怒,下令抢攻。
一边命令掌帆长接管船只冲过去,一边招呼水手上帆桁,准备跳帮展开白刃战。
水手们组成的火qing队则一分为二站在“新郑”号的艏艉楼上,利用高度给跳帮人员提供火力支援。
“嘭!嘭!嘭!”
“获嘉”号已进入了射程,全然不顾从后面赶来的郑军小船的挠痒痒炮击,穿过一连串的水柱,集中火力向左边一艘佛郎机战船开火。
一阵雷鸣般的炮击过后,那艘佛郎机战船的桅杆和帆桁断落了,将甲板上的水手纠缠在帆布和缆索里。这艘船看来比较倒霉,因为“获嘉”号没有链弹,能打断桅杆基本属于运气成分。
由于是旗舰,略显谨慎而姗姗来迟的“新郑”号,也投入进这场海上酣战,随着火qing队正的一声令下,火qing队轮流开火了,如阵雨一般地子弹和锋利的碎木片扫过甲板,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烟雾。
佛郎机战船殊死奋战,尽管甲板上血流成河,船长和舵手还是本能地操纵着船,避免碰撞他们受到过佛郎机人短暂的培训,对于碰撞看得很重。
嗯,这可能是佛郎机人小国寡民的小家子气的表现之一,但也可能说明了西方人作战的严谨。
战斗在滚滚的浓烟中继续,五丈三丈两米
“新郑”号离那艘佛郎机战船越来越近,船的火qing队完全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佛郎机战船还是不想投降。
只见一个船长模样的人,抱着受伤的胳膊,命令剩下的那几个人清理甲板,将前帆桁用铁链吊住以防被砍断,在前甲板放两箱huy,在船舵楼甲板上放一箱huy。
为了阻止梁三才他们上船,他们还手忙脚乱的在甲板涂上了一层黄油,撒上干豌豆和尖朝上的大板钉。
“为了京华!”
“新郑”号是旗舰,虽然大小和其他武装运输舰一样,但水手最多,是当之无愧的主力。
兄弟战舰已经为它吸引了火力,创造了接舷战的有利条件,梁三才船长怎能让他们失望,大吼了一声“为了京华”,抓着一根缆绳,就一马当先的荡了过去。
“为了京华!”其他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自然不肯落于人后。
梁三才船长刚荡出船舷,便带着三十多个水手跳了过去。
前甲板和后甲板都有huy桶,船上的火qing队不敢开火了,干脆扔下火绳qing,一个个也跳过去加入进了白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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