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讲那样。”
这句话原则上来说似乎有些语病,但皇帝病成这样,几乎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在交代后事,逻辑不够清晰也不足为奇,反正高务实已经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他其实这会儿也挺感动的,至少隆庆这个人对他们高家算是仁至义尽了,再加上他和太子的父子情,使得高务实也流下泪来,转到御榻前跪下,学高拱一般磕头领命。
隆庆的眼珠艰难地挪动起来,左右扫视一眼,似乎在尽最后的努力思索,看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清楚。
这时,一直只是闷头轻泣的陈皇后忽然抬起头,一抽一噎、梨花带雨地问皇帝:“皇上,若将来钧儿亲政之前,国家有事难决,我姐妹二人又是不晓事的,却要如何是好?”
隆庆想来没料到皇后会问这么一句,先是稍稍一怔,然后毫不犹豫地微微抬起食指,指着高拱,道:“凡有事难决,问高先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