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少,这是为何呢?”
隆庆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得好,这就是爹爹今天叫你来的用意了。”
他说着,略微坐起来一点,才继续道:“首先你要知道一件事,天下虽是皇帝的天下,但天下绝非皇帝一个人就管得过来的,否则要这文武百官何用?”
“儿子明白。”
“所以,如何放权于臣子,就是考校皇帝的时候了。”隆庆道:“你既然记得我此前和你说过的那些话,就该知道,天下臣工俱有私心,没有谁会完完全全与皇帝一心,因为归根结底,这天下是皇帝的,又不是他的。”
朱翊钧感情上有些难以接受这话,但却不能不承认父皇说得有道理,但他仍然有些担忧地问道:“那皇帝该怎么办呢?”
隆庆微笑着道:“选人而用。”他稍稍一顿,解释道:“天下人求官,无非求权,而求权又无非两种原因:或是求名,或是求财,当然也有甚者,二者皆求。”
他说到此处,笑着问太子:“若你是皇帝,你会用什么人?”
朱翊钧毫不迟疑地道:“自然是求名的那种。”
“不对。”隆庆摇了摇头,道:“爹爹今天教你:哪一种都要用,只看你怎么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