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河北,汉中,南阳郡等各处战场外,另外一处被开辟的战场,就是目下由袁术军的陈兰和雷薄与袁绍附庸的周昂交锋的汝南郡。
本来陈兰和雷薄在与周昂的交锋中已经占据了上方,但兖州方面,刘岱、鲍信等人已经聚集了麾下的兵马,从兖州境直扑豫州。
如此一来,胜利的天秤逐渐开始向周昂的一方发生了倾斜。
刘岱便也算了,但济北相鲍信麾下的士卒战力非凡,与袁术的兵马交手,不但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能够占据主动,屡次将陈兰和雷薄击败。
眼见陈兰和雷薄要被赶出豫了,九江郡内的寿春城中,刚刚投靠袁术的那些淮南系将领出兵增援了。
淮南系将领中,以本地知名豪将张勋,桥蕤等战将为首,率兵直扑汝南郡。
如此一来,战斗胜利的天平又开始向着袁术军一方倾斜了回来,汝南郡中双方的战事又陷入了胶着的状态中。
而与此同时,刘琦的兵马也已经抵达了江夏郡。
虽然只是身处在中原大战中的一处战场,但是各处的战况,也是由荆州的斥候不断的向刘琦进行禀报。
如今众诸侯郡守纷纷参战,仅靠刘琦这一面战场胜利完全没有作用,必须得是各处战场均取得胜利才算是成功。
所以他要不断探听各处的讯息。
刘琦的兵马抵达至西陵县后,黄祖已经将江夏郡的郡兵集合完毕。
黄祖乃是名臣黄香之后,属名家出身,其家族昔年亦是与山阳刘氏有通家之好,故刘表去年入荆州之时,便先往江夏,请黄祖协助收拢西陵诸豪,帮他收服江夏郡。
故而就两家的关系而言,刘琦也得叫黄祖一声叔父。
“小侄刘琦,见过叔父。”
黄祖急忙道:“贤侄儿不必如此,你我两家份属本家,且此番你还是奉命总领东征之军,论及身份,也当是黄某敬你才是。”
刘琦笑道:“叔父乃我长辈,致礼也是当然,上次襄阳城匆匆一晤,不曾向叔父多多讨教,刘琦深感遗憾,今日复得再见,刘琦甚感安慰。”
刘琦的话很是令黄祖受用,他在城外帮刘琦安排兵将们驻扎在营地,然后邀请刘琦进了西陵城。
进了西陵城的郡署,刘琦遂向黄祖询问汝南战场诸事。
黄祖将他麾下斥候在汝南探听的情报大致给刘琦诉说了一遍之后,遂问道:“贤侄,依你之见,咱们目下应该如何,是进驻汝南郡与袁术军和袁绍军交战,还是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然后再见机行事?”
刘琦认真的思索了一会,道:“权且按兵不动,等待吴郡那边的人与我回信,在做定论。”
黄祖闻言奇道:“为何要等吴郡那边的消息?”
刘琦遂将自己和刘表想要召刘繇入荆州的事情向黄祖大概诉说了一遍。
黄祖听完后,开始细细沉思。
在黄祖心中,这件事实在是有点荒唐,且不说刘繇愿不愿意来荆州,单说孙坚那面,哪可能轻易放刘繇来此呢?
但事实却令黄祖打脸了。
数日之后,从吴郡赶来的太史慈,要求面见刘琦,说是代表刘繇求见。
刘琦和黄祖率领一众麾下诸将在正厅接见了太史慈。
太史慈风尘仆仆,一脸沧桑之色,挂着黑眼圈,眼白中充斥着血丝,看样子似乎是有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
刘琦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太史慈挺直了腰身,向着刘琦拱手言道:“禀府君,末将乃是正礼公麾下军司马太史慈,奉府君之命,特来向府君求援,恳请府君念在同盟之谊,想办法接应正礼公入荆州。”
刘琦听了太史慈自报家门,心下微微一惊。
“你叫太史慈?”
太史慈拱手道:“正是。”
刘琦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你从吴郡冲出重围来此,带了多少人马?”
太史慈朗声言道:“连末将在内,共计三十一骑从吴县突围,但中间被孙坚军伏击,折损了十人,目下共计二十一人来了西陵城。”
在场众人闻言不由皆惊。
三十一人从孙坚的包围圈中冲突……竟然还能剩下二十一个?
这厮定是在吹嘘吧!
黄祖在旁边哼了一哼,道:“伯瑜,此人所言未免夸大,我看定是细作无疑。”
太史慈忙道:“我有刘府君亲笔縑书,上面亦有其印,如何要说我是细作?”
黄祖冷冷道:“孙坚军乃是天下强军,能征惯战,你不过是一无名下将,如何能轻易突围?这当中定然有诈!至于刘正礼的手书,只要有心,想要模仿亦是不难。”
太史慈正色道:“府君不曾见过我的本领,如何能说我是无名下将?”
刘琦微笑着道:“也难怪诸人不信,你且将你是如何从孙坚军中脱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