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便是信服的紧。
他前番接到了刘琦的书信,也大概知道刘琦来长沙是要做什么的……名为建学宫,广屯田,实则乃是谋人也!
想来他不见长沙郡内官员,是有他的理由。
“行!我自安排人送伯瑜去宅邸休息,那宴席不办也罢!今晚为兄单独去你府上,你我兄弟届时详谈。”
刘琦感激道:“多谢兄长了。”
一行人遂在刘磐和其手下的指引下,开始向县内而去。
而刘琦的身后,蔡觅却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身旁的蔡琰,若有所思。
从襄阳城离开到进入长沙这一路上,蔡觅就已经注意到了蔡琰,
她经过打听,知晓了这气质不俗的女子乃是蔡邕之女,随后便上了心。
蔡觅一路上虽未与蔡琰说上话,实则却一直在暗中的关注着她。
此刻,待一众人即将入城,蔡觅终于抓住这个机会与蔡琰交谈,
她走到了蔡琰的辎车旁,唤道:“昭姬妹妹。”
蔡琰的身形一滞,
她转过身来,见是蔡觅,遂拽裙施礼,文静言道:“蔡琰见过夫人。”
蔡觅侧身,让过蔡琰这一礼,笑道:“蔡觅久闻陈留蔡大家之名,这路上一直想寻个机会跟妹妹畅谈,只可惜一直没什么空档,如今到了长沙,终于是得了闲暇,可以和昭姬妹妹相叙了。”
蔡琰闻言忙道:“夫人这般说,确实让蔡琰惶恐了。”
蔡觅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妹妹乃蔡中郎之女,乃是中原有名的才女,不知蔡觅这等庸人,可入得妹妹眼么?”
“夫人如何这般客气?能得夫人这般相待,却是蔡琰的福气。”
蔡觅媚笑道:“什么福不福的,我又不是什么郡署官吏,不讲究这些虚的,昭姬若不嫌弃,你我便以姐妹相称……走,妹妹上我车,这一路上只有我和嫣儿两人,稍嫌有些闷了,如今多了昭姬妹妹,这在长沙的日子便不难过了。”
说罢,也不管蔡琰答应不答应,愣是拉她去坐自己的辎车。
……
刘琦到了长沙后,直去其舍,不去长沙郡署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郡署。
刘磐下令着署中大小官吏不必再等,各归本职,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长沙郡的那些在编官吏得到了消息后,各个气闷。
这南郡来的刘伯瑜,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这多么郡官皆在署中候着他,他居然连面都不露一下,就直接回府休息去了?
懂不懂什么是礼数!
“这刘伯瑜欺人太甚!”
出了郡署的门,贼曹掾史霍嵩便拉住了郡丞邹珂,对他道:“邹公,那刘伯瑜如何这般大的架子?州牧之子有甚狂的?便可这般作态了?我等今日在郡署设宴,侯了他近两个时辰,他到了长沙竟连个面都不露便自顾自的回去歇息了?如此不知礼数,也敢自称为名士之后?端的可笑!”
郡丞邹珂乃是长沙县中目下除刘磐外,权柄最厚者。
汉朝各郡,尊三互法以外郡户籍者任本郡太守,但自太守之下的佐官,却基本都是郡中本地人。
他们大部分都是当地具有一定势力的士门亦或是豪强。
郡丞邹珂捋着须子,环顾着围绕着他的那些本土的兵曹掾史,尉曹掾史,户曹掾史,奏事掾史等一众太守佐官,很是无奈的叹气。
“你们啊,眼光着实是太浅了,想不到实际地方,刘伯瑜乃是名门之后,使君之子,如何能连这点微末之礼都不懂得?他这是摆明了要……唉,罢了罢了,不说了,不说了。”
说罢,便见邹珂转身欲走,
那些人哪里肯,纷纷上前拦住他。
“邹公,尚未尽言?如何便走?”
“是啊,邹公!”
“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皱珂使劲地摆着手,道:“不可言不可言,若是尽言,回头事情传了出去,某这郡丞可就保不住了!老夫全家还指着我这六百石的郡丞吃饭,岂能因为你们便坏了前程?都闪开,闪开!”
金曹掾史韩羟一把拽住邹珂,笑道:“邹君勿要玩笑,这长沙郡内谁人不知,邹君乃是承阳大族,家资锯亿奴役众多,哪还会差这一年六百石的秩俸?邹君今日若是不明言,我等便不让你走!”
“对,不让!”
“邹君,咱们皆长沙本土名族,一荣俱荣,你便是说了,在场的哪个又能出卖于你?”
“那刘伯瑜到底想怎地?”
邹珂被这些人磨叽的实在是不耐烦了,叹息道:“早晚就让你等坑害死我……罢了,我且问诸位,那刘伯瑜当年潜入南郡,是如何平定南郡,立威以迎刘使君入襄阳的?”
听了这话,一时间众人竟然是出奇的整齐闭嘴,皆不吭声了。
大家心中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