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三月,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变暖,即使是到了晚上也不会让人感觉寒冷。
刘琦坐在帐内的床榻上,身穿单衣,披着罩服,正认真审阅着一份简牍上,关于近期军中的支出用度。
帐内不远处,同样也是身着白色内衫披着罩服的杜嫣,正在细心的为刘琦收拾擦净他那套白色的甲胄。
没有了平日里那身略显宽大的襦裙深衣,仅是穿了内衫睡服的杜嫣,身材凹凸,在帐内烛火的映照下,尽显风韵。
从阳人城出来后,杜嫣没有了能够独居的屋舍……荆州军在排水河边驻扎的这段时间,杜嫣就一直与刘琦共同宿于营帐。
经过这一段日子的同居生活,她也由一个刚刚被挖坑的青涩女子,成功的被刘琦培养成了手段较为娴熟的美丽女妇。
……
杜嫣打理好了刘琦的甲胄后,见刘琦桌案上的灯要灭了,遂又为他点了一盏灯,
她捧着那盏灯来到刘琦身边。
杜嫣将灯放在案上,然后轻靠在刘琦身边,头依着他的臂膀,柔声道:“公子,该睡了。”
刘琦点了点头,合上了手中的简牍。
他转头看向杜嫣,却见杜嫣也看向了他,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
刘琦心中有点发虚。
“那个,灵伊……咱今晚不折腾成么?我感觉我最近撒欢撒的有点狠,再这么下去我容易短寿。”
“不许胡说。”杜嫣伸手,用一根葱玉般的手指挡住了刘琦的嘴唇,然后靠进了刘琦怀里,娇道:“都依你便是了。”
杜嫣往刘琦怀里一靠,顿时温如暖玉,刘琦一瞬间就知道要糟……
估计他一会很难控制住寄己了。
“灵伊,我还要在这附近驻扎一阵子才回南郡,我想明日派人先送你回南郡去。”
杜嫣诧然的抬起头,望着他:“公子为何要妾身先走?莫不是厌了妾身?”
刘琦面色肃整,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我主力兵将在抵达南郡之前,很可能还会有几场硬仗要打,你在军中多有不便,我派精锐保护你先回南郡,你且在襄阳安居,等我回去,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杜嫣心中虽然不舍刘琦,但她也知道刘琦要办的是正事,自己乃是女流,在这种关键时刻留在他身边终归是多有不便。
想到这,却见她伸手抱住刘琦,道:“既如此,怕是好长时间不能得见公子了,今晚……还请公子垂怜。”
望着她的眼神,感受着她怀抱的暖意,刘琦心下深感无奈。
刚才的话完全等于是白说了。
今晚又得给她交公粮!
一想到这,刘琦又不禁想起了尚在南郡,已经二十大多的蔡觅……
她可比杜嫣的要求高多了。
半年不见,自己又欠了她多少公粮?
感觉有一种即将英年早逝的冲动。
刘琦正寻思间,杜嫣已是缓缓起身,站在他面前,芊芊素手点着他的胸脯,微一用力,直接将他向后推倒,让他呈大字的倒在榻上……
……
次日,刘琦随安排亲将带领一支人马保护杜嫣返回南郡,并亲手写了一封书信,让领头战将按照自己提供的地方,送信到蔡觅的手中。
刘琦想看看,蔡觅到底有多大的胸襟。
杜嫣对刘琦嘘寒问暖,嘱咐颇多,最终乘坐在辎车中,依依不舍的与刘琦洒泪惜别离去。
……
杜嫣走后几日,刘琦就接到了袁绍派人送来的五匹匈奴种马。
虽然数量很少,但对于战马稀缺的荆州来说,这五匹匈奴马可算是稀罕物了,可谓弥足珍贵了。
匈奴战马到手之后,就只剩下蔡邕的书籍和刘焉之子刘范。
但是书和人质没有等到,刘琦却先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是刘虞之子,刘和。
毕竟是同盟人的儿子,刘琦自然不能怠慢,他亲自在营寨的辕门外迎接了刘和。
刘和比刘琦大了一些,但也很年轻,样貌和善,温文有礼。
刘琦询问刘和道:“族兄不是在朝中任侍中么?前番听闻大司马率幽州兵将追击西凉军,弟还为族兄捏了一把冷汗,不想族兄竟然已经脱出了虎口,兄是如何脱离雒阳的?”
刘和一边微笑,一边随刘琦走入帅帐,分宾主位而坐,而后苦笑道:“其实,早在袁绍来司隶之前,董卓为了结交家严,特意命我持书前往幽州修以盟好,只是董卓和某,皆是行事低调,因而不曾让旁人察觉,却是要伯瑜替某担心了。”
刘琦和刘和虽然原先从没见过,但毕竟都是汉室宗亲,各自的父亲又都是护君盟中之人,因而彼此之间倒是还算放得开,很快就颇熟稔了。
刘琦问道:“兄长此来,莫不是奉了大司马之命,有事相商?”
刘和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