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了的种子,日后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不需急于一时。
反正他就是真不发芽,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相叙片刻之后,三名使者遂准备告辞。
离去之时,刘琦对李傕和蔡邕道:“烦劳二位使者,代某转禀与相国,就说琦近两日就要准备领兵还归南郡了,请相国能够遵照前言,保立雒阳朝堂,善待天子。”
刘琦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是废话,但他还是要说。
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到的,说了就比不说强。
李傕面无愧色,很是肯定地道::“相国乃是信义之人,必不负公子所托也,大可放心。”
蔡邕则是皱起了眉头:“公子这就要走?”
很显然,他是担心刘琦先走了,回头他若是派人送那两万藏书去荆州,却该如何是好?
两万卷书,岂能无人护送?
刘琦道:“蔡中郎放心,我离开阳人后,会在鲁阳周遭寻妥帖之处安营,静等朝廷消息,再做处置。”
蔡邕闻言这才放心。
他知道,刘琦这是在给自己时间呢。
回雒阳后,得赶快行事。
随后,雒阳的三名使者辞别了刘琦,转回雒阳去向董卓复命了。
……
李傕等人回到了雒阳之后,遂将这趟出使的个中详情向董卓做了一番汇报。
董卓听完之后,即令李傕将荆州方面奏请爵位的奏疏和刘焉的谋反罪证留下,着他们三人各自回去休息。
随后,董卓在自己的厅堂,一边仔细验看那些简牍,一边思虑对策。
“荆州刘氏,倒也并不贪婪。”董卓慢悠悠地念叨道:“请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刘琦为南郡郡守,刘磐为长沙郡守……”
念叨完后,董卓看向李儒,道:“卿觉得如何?”
李儒点头道:“不过分,可予之。”
董卓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一为州牧,一为湘江之西的郡守,一为汉江之地的郡守,虽然只有三位,却是南北纵横,将荆南荆北都囊括于其手了,刘景升倒是好手段……不愧是老夫一手扶持的,罢了,老夫便答应刘家父子。”
李儒拱手应道:“相国英明。”
两千石的郡守之位,本不当轻易予人,按照正常的流程,至少也要在举孝廉之后,历经中央内外的诸多要职后,方可委派。
毕竟,汉朝这一百多个两千石的郡守之职,是与九卿同列的地方之长,各州士族中为两千石世家的,比起其他家族,无论是资源还是地位,都明显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那是一道世家望族和士族之间红色分界线。
但如今,朝政为董卓掌,一切的规矩和条例,却是都该改改了。
这两千石的流程,怕是不会再那般复杂。
其实,这也是秩序将乱的征兆之一。
董卓抿了抿嘴唇,道:“老夫虽然可答应刘氏父子这一牧二郡之职,然……有一个人的职务,老夫却得替他改改。”
李儒奇道:“相国是不想敕刘表州牧?”
“不,刘景升的州牧和镇南将军还是要给的,不然不足矣安抚荆州刘氏之心,不仅如此,老夫回头还要在刘表的山阳故籍划出一县予他做食邑,镇南将军都当了,好歹也得有个县侯的爵位搭配上才是吧?老夫替刘景升想的也够周到了,怕是他阿父都没老夫这般心细。”
李儒闻言哈哈大笑。
他非常了解董卓。
相国如何会有这般好心,狠计怕是在后面。
“刘琦的南郡郡守……嗯,有些屈才了,这小子率军北上,给老夫添了不少的麻烦,如何能予之以小郡?非得给他个大郡的两千石坐坐才是……不如改一字,如何?”
李儒奇道:“相国想如何改一字?”
“卿以为,若老夫将刘琦这请要的南郡郡守改为南阳郡守……哈哈哈,这两千石的南阳郡守,刘琦可当的么?”今日就更这些了,虽然是两更,但却有八千字